當晚,大家繼續留在了楊小天家,吃美味可口的農家菜,喝芬芳迷醉的杏花老酒。
吃飽喝足,坐在壩子裏磕南瓜子、和老蔭茶,滿天的星光點點,星輝彌補天空,遠處的螢火蟲也發出了點點光芒。
稻田裏,有人打著手電筒,正在捅黃鱔,捉稻田魚。
晚上天氣涼快,黃鱔也會從泥洞裏爬出來乘涼,夜色漆黑,黃鱔和稻田魚看不到什麼光亮,很容易被捉住,而因為晚上涼快,抓魚的人也喜歡晚上活動。
萬籟寂靜,杏花村的夜空,顯得格外地靜謐,帶給人一種安寧、踏實的心底感受。
等到羅少剛他們都紮好了帳篷,準備睡覺的時候,楊小天沒有急著去睡覺,他借著星光,行走在鄉間小道上,朝著小溪溝奔去。
當楊小天路過一處苞米地的時候,發現苞米地的深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楊小天就停下了腳步,暗道難道是野豬嗎?
這家苞米地,正是楊小天家栽種的,正常來說初秋時節苞米都已經熟了,都被收割了,但這塊苞米地特殊,這是種植的晚季節的白糯苞米,這種晚季節的白糯苞米比正常的苞米要晚一個多月收割,產量也不如正常的苞米,種植這種苞米是不太劃算的,但是這種苞米特別好吃,用來煮了直接啃味道特別香甜軟糯,那種口感和營養價值都是高於普通苞米的。
野豬喜歡破壞莊稼,尤其喜歡破壞苞米,如果是有野豬破壞自己家的苞米,楊小天肯定是不怕這個野豬的,以楊小天的實力,一拳都可以滅了一頭野豬。
如果野豬不傷人,不破壞莊稼,楊小天也不會去刻意滅殺野豬,畢竟也是一條生命,但野豬要破壞自家莊稼的話,楊小天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了。
楊小天屏住呼吸,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踏入自家苞米地,朝著悉悉索索聲音的方向走去。
當楊小天走近一看,這哪是野豬啊,這分明是兩個人啊。
一男一女。
“是你們……”
看到這對男女,楊小天詫異了。
這一對男女,男子叫張禾平,女子叫秦春蓮。
張禾平四十多歲,是杏花村出了名的狡猾之人,他做豬牛生意,買鄉親們的豬牛,再帶到鎮上的豬牛市場,或者是趕到縣城的豬牛市場去賣,賺取了不少錢,他家在杏花村算是小日子過得比較不錯的家庭。
本來說,張禾平做生意,本身就是生意人,賺錢也無可厚非,關鍵是張禾平太狡猾了,做生意也不耿直,很喜歡欺負鄉親們,特別愛欺負那些沒有任何知識文化基礎不會算賬的鄉親們,賺取鄉親們的血汗錢。
賺昧心錢的張禾平,在杏花村的口碑自然不會有多好。
同樣是做生意的,村口陳彩蝶的爹娘也做生意,他們兩夫妻為人就比較厚道,做生意就是明擺著做,不會故意欺騙鄉親們,他們的口碑就很好。
楊小天也很不喜歡張禾平,他家以前有塊田都被張禾平強行占了,爹娘都拿張禾平沒辦法,是楊小天從省城醫科大學退學之後回到杏花村,才強勢從張禾平的手中把那塊田給收了回來。
秦春蓮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她在杏花村的風評也是很不好的,她也是快四十歲的女人了,隻是保養得還算是不錯,皮膚比較白,她的老公常年在外麵打工,孩子也在念書,她一個婦道人家在家裏留守,不太守婦道規矩,傳聞她跟以前的村長都有點兒那種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