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攝影師也是個有脾氣的，半個小時下來一張能用的都沒有，臉色當即就變了，“休息五分鍾！”
黎若梨知道是自己的拖了後腿，眼眶泛紅地跑到休息區最裏邊的角落。
原本想避開所有人冷靜一下，卻不幸聽到一場對話。
“顧傾城真人也沒他們說的那麼差啊，而且你看看這臉，我的天，美炸了！”
“這算啥，給你看我剛才在化妝室偷拍的圖……看到沒，純素顏！你看這這鼻梁，這下顎線條，甚至連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艾瑪，這顏我能舔一年！”
兩個小姑娘是新來的場務助理，沉浸在顧傾城的美顏暴擊中，完全沒注意身後還有個大活人。
“哎，你這張照片顧傾城後麵的那人是誰啊？黎若梨？”
“對啊，怎麼了？”
“我的媽，她這妝前妝後也差太多了吧？！她不是號稱萬年美女嗎？”
“偷偷告訴你，剛才的化妝師說了，黎若梨的臉型不好，她新開的一盒修容粉都快用光了！而且她膚質還差，上了三層遮瑕才勉強遮住！Wuli傾城小仙女就不一樣了，連粉底都沒打……啊啊啊你快看，傾城小姐姐過來了！”
五分鍾的休息時間很快過去，顧傾城喝掉一瓶水，又恢複了滿血狀態。
被意外虐到的黎若梨好像霜打的茄子，兩人往一起一站，對比簡直不要太鮮明。
又拍了兩組後，攝影師耐心告罄，當即給雜誌主編去了電話，強烈譴責對方臨時增加一人的拍攝決定。
主編看了現場傳來的照片，糾結了五分鍾，終於決定用顧傾城的個人照當刊封，把黎若梨挪進內頁，至於那些奇形怪狀的合照…….就放在拍攝花絮裏好了。
臨走時，攝影師遞給顧傾城一張名片，“顧小姐，期待下次合作。”
這張名片是他私人的，而非工作室。
方鹿誇張地捂住嘴，“天，大小姐您終於要開啟事業線了嗎？親媽粉表示好激動啊！”
一旁的場務助理：顏粉也很激動！
事不事業線的，顧傾城還沒想好，她現在隻有一腦門問號。
她又搶黎若梨的蛋糕了？
她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求問：十八線女配接連作死，惹毛了女主該怎麼破？！
與她身邊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對麵一臉落寞的黎若梨。
背在身後的十指緊握纏在一起，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顧傾城，眼中劃過一抹嘲諷。
“若梨，看什麼呢？”經紀人過來接她，順著黎若梨的視線朝這邊看了一眼，旋即露出同款表情來，“這圈子裏靠臉能走多久？放心，你有實力。”
“謝謝廖哥。”
黎若梨跟在他身後上了車，嘴角勾起一個無懈可擊的弧度。
——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她才是唯一的主角。
十米開外的顧傾城脊背一涼。
等她收好東西走出影棚，眼尖地發現街角似乎停著一輛A開頭的車。
不好意思，在這本設定吊炸天的小說裏，“榕A”的車牌全被洛家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