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香味?”獨孤邪才剛剛跨進房間,又馬上退了出來,掩鼻問道。睍蓴璩傷多疑的他擔心北棠燁會以自己為誘餌,在房間內點上迷香。
“這是安神香。自從王妃離開之後,不點安神香的話,我們王爺是無法入睡的。”鐵衣這句話倒是句大實話。
隔壁,貼著牆壁的陸無雙聽到鐵衣的話後,心口一縮,眼睛一陣酸澀。
“你進去,掀開錦帳讓本太子看一看,床上躺著的人是不是齊王爺?”獨孤邪還是不太相信那是安神香,指使著鐵衣道。
鐵衣是巴不得,他還真擔心獨孤邪親自走到床邊查看,會看出什麼端倪。鐵衣二話不說,抬腳跨過門檻,往床邊走去,非常配合地掀開錦帳,北棠燁睡容恬靜地躺在床上。
人雖然見著了,可是獨孤邪心中的懷疑還是沒有消除。四國地形圖,這麼重要的東西,就算是得罪其它三國,獨孤邪也想將其找回。
“齊王爺的確睡著了。不過,今日宮中壽宴,宮裏麵丟了很重要的東西,而壽宴其間,齊王爺正好出去過,所以本太子也隻好得罪了。”話音落下,獨孤邪眸光一寒,手一揮,冷聲命令道:“你們給進去搜查。”
“你們,你們太過份。”鐵衣佯裝出一副十分憤怒的模樣,裝模作樣地擋在門口,不讓獨孤邪帶來的那些親兵搜查。
“鐵侍衛,如果你不希望你們家主子被誤會盜取大西國機密,本太子勸你還是讓開得好。”獨孤邪冷颼颼的聲音飄出,好像地獄陰風刮過一般,令人忍不住打冷顫。
鐵衣佯裝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讓開。
四幅地形圖,其中一份北棠燁送給了南宮玉,隻怕此時已經被南宮玉派人想辦法送出了城。剩下三份地形圖藏在陸無雙的七彩玲瓏鐲裏,獨孤邪自然是無功而返。
搜查不到想找的東西,獨孤邪隻好退出北棠燁所住的院子。
貼著牆壁聽動靜的陸無雙剛準備翻牆而過,南宮玉身形如電,一把拉住她。陸無雙揚起頭,憤怒地瞪著他,不斷地用眼神示意南宮玉放手。
南宮玉頭微傾,貼在陸無雙的耳邊小聲道:“獨孤邪生性多疑,肯定還會折回去的。”
還別說,真讓南宮玉給猜中了,獨孤邪帶著親兵退出北棠燁所住的院落後,他又獨自折回,尋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躍上屋頂看了看屋內的情形,北棠燁仍然睡著不動,清淺而平穩的呼吸傳出,獨孤邪這才跳下屋頂,離開。
“好了,你現在可以過去了,不過要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發現。”南宮玉直起腦袋,離開陸無雙耳畔的時候,溫軟的紅唇故意擦過她的臉頰。哪怕隻是輕如鵝毛似的一擦而過,都令他心動不已。
陸無雙心中微微怪異,她足下一踏,輕如鴻燕般掠過高牆,跳到北棠燁所住的院落裏。
北棠燁所住的地方搜查過了,自然就輪到了南宮玉這邊。
反正東西不在這裏,南宮玉倒是很大方讓獨孤邪搜查。同時也非常慶幸自己的動作快,東西一得到,就派人送了出去。
一晚過去,重要東西都沒有搜查到,獨孤邪氣衝衝回宮了。可是他還是將偷地形圖的人身份定在了北棠燁和南宮玉的身上。因為當晚,隻有他們兩人出去過。
陪著北棠燁躺到天快要蒙蒙亮的時候,陸無雙就醒了過來。看著身邊的人,哪怕就是睡著了,都是如此的俊美。她抬起手指,忍不住描繪著他修長的黑眉、狹長的鳳目、英挺的鼻梁、好看而性~感的薄唇。
當她的手指描繪著嘴唇的時候,北棠燁突然張開了嘴,一口含住了陸無雙纖長的手指。靈活的舌頭攪動著她的手指,帶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陸無雙側躺著,一隻手撐著頭,溫柔地笑望著北棠燁,柔聲問道。
“在你用炙熱的目光盯著我瞧個不停的時候,我就醒來了。”北棠燁鬆開嘴,陸無雙的手指抽回。他邪笑著說。
“醒來了也好,正好和你說一聲,我要回翼王府去了。不然等一會天就亮了。”陸無雙動了動身子,準備起床。
“想你想得緊,再陪我一會兒。”北棠燁拉住陸無雙的手,不讓她走。
“別鬧了,你有傷在身。等你傷好了,我再好好陪你。”當瑩白的手被北棠燁拉著滑進錦被中,漸漸往下移,觸碰到那堅硬如鐵的炙熱的時候,陸無雙滿頭黑線。
靠,這個男人的性yu會不會太強了,哪怕是受了傷,這一大早醒來,就開始鬥誌昂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