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扶你回帳篷休息。”這一刻,獨孤依芳十分的順從,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扶著陸無雙往帳篷走去。可惜,陸無雙卻並不是她的良人賢夫。
隨著陸無雙的受傷,第一日的摔跤比賽也提前結束。
回到帳篷之後,獨孤夜擔心陸無雙的傷勢,還是派了一名大夫進帳,欲給陸無雙看病。
“郡馬,父王都叫了大夫過來,你就讓大夫給你把把脈。”望著坐在床邊,冷著一張臉的陸無雙,獨孤依芳耐心地勸道。
“我受了南宮太子一掌,受的是內傷,調息一下就沒事。郡主,你和大夫一直呆在帳內,會妨礙到我的。”陸無雙堅持不讓大夫把脈。她說話的同時,已經雙膝盤起,眼睛微閉,開始靜心打坐調息,頭頂絲絲白煙冒起。
“郡主,郡馬爺說得對,其實這內傷調息打坐是最好的。就算讓老夫看,老夫最多也隻是開一些調理內傷的藥方。”被派來的大夫雖然也納悶陸無雙為什麼不肯讓他把脈,不過他也很讚同正打坐調息的陸無雙剛才所說之話。
“那你就開一些調理內傷的藥。”聽到大夫這樣一說,獨孤依芳的心裏沒有那麼擔心了。
大夫開了藥方,又留下一瓶治療內傷的丹藥就離開了帳篷。而獨孤依芳怕打擾到陸無雙調息,也離開了帳篷。
一番調息,內傷好了一大半。剛從床上睜開眼睛,伊娜掀簾走了進來。
“主子,狄南國太子找你。”
“人在哪兒?”陸無雙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向伊娜抬頭問道。
“在營地外麵。”伊娜答。
“我去看看。”陸無雙走出帳篷,往大西國的營地外走去。
遠遠地,就看到白衣勝雪的南宮玉負手而立,烏黑的墨發在風中輕揚,飄逸而俊美。
“南宮玉。”陸無雙大步走過去,拍了拍南宮玉的肩膀。
“傷得怎麼樣?”回過身,看到站在身後的陸無雙,南宮玉漆黑的眼睛裏湧出一絲內疚,關心地問。
“調息了一下,好多了。”陸無雙笑了笑。
“這是治療內傷的丹藥,你拿著。”南宮玉負在身後的手移到前麵,將一直緊握在手心裏的一瓶丹藥塞到陸無雙的麵前。
“謝謝。”陸無雙沒有拒絕,感激地說。剛才雖然經過調息,內傷好了一半,可是隻要一提內力,丹田處還是會隱隱作痛。
“你能告訴為什麼嗎?”南宮玉柔和的目光盯著陸無雙,他很想知道,為什麼陸無雙當時會突然撤掌。
“不撤掌讓你打傷我,難道我們要一直過招下去。”陸無雙雲淡風輕地笑著解釋道。當時她的確是這樣想,不過還有另外一個理由,現在身處西郊草原,自然是不可能讓秦暮去擄個男人來陪獨孤依芳行男女之事。一二個晚上還好,要是時間一長,獨孤依芳肯定會懷疑的。現在好了,受了內傷,不盡夫妻義務獨孤依芳也沒話說。
聽了陸無雙的解釋,南宮玉遙望著天邊,唇角逸出一抹苦笑,他寧願傷了自己,也不希望看到她受到傷害。特別是,這個打傷她的人還是自己。
陸無雙站在一旁,與南宮玉並排而站。她沉默著,眺望著遠處綿延的遠山。良久,陸無雙才幽幽地開口,“謝謝你的藥,我要走了。”
“他的傷口剛才與我比試的時候就裂開了,你是要去看他嗎?”不知道怎麼的,一向內斂的南宮玉居然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陸無雙搖搖頭,轉身往翼王府的營地走去。
南宮玉的問題正是她心中所煩悶的,她的確是非常擔心北棠燁的傷,想去看看他,可是被人盯著,才一直強忍著沒有做出衝動的事情。
現在經南宮玉這麼一問,心裏的擔憂又深了一層。哪怕是戴著一張薄皮麵具,臉上的愁容與擔憂都遮不住。
“你陪我一起過去看看吧,就當是我打傷你的賠禮吧。”望著陸無雙憂傷離去的背影,南宮玉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就往北堂燁的帳篷走去。
“南宮玉,你放開我,我現在可是個男人,兩個男人手拉著手,像什麼樣子。”陸無雙被南宮玉拖著走,她一邊掙紮,一邊提醒著。
“你說得對,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的確有些怪異。可是哥倆好勾肩搭背被人看到的話,應該是正常的。”南宮玉勾唇一笑,雅如清風。黑瞳中慧芒閃爍,用力一拽,拉近與陸無雙的距離,鬆開她的手地,動作迅速強勢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摟著她的肩膀繼續往北棠燁帳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