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夏夢秋的哥哥夏令歸愁眉苦臉地回來,原來他一早出去城裏,想找以前的朋友借錢,可惜空手而歸,想到家裏討債人那副凶狠的嘴臉,一陣發愁。
結果回家一看,討債人跑了,反而有一大堆親戚圍在夏知年的身邊,又是誇獎又是慰問,驚得夏令歸以為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睛,看到妹妹夏夢秋也在一旁,迅速靠近詢問。
“妹妹,你不是在市裏上學麼？回來幹什麼,快走,家裏的事不用你操心。”夏令歸擔心說道。
“令歸,你的擔心多餘了。小秋現在不知多有出息,賺了好多錢,不僅給你們家買了房子,還給你買了車子,真是好福氣呀。”一個遠房親戚酸溜溜地說道,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出事情始末,夏令歸恍然大悟。
夏家出了這麼大的喜事,當然要請客吃飯。於是韓子明帶著夏令歸到附近的鎮裏買了一大批材料,又請了兩個散工,回來做了一頓大餐,足足擺了三四桌。看著屋內難得一見的熱鬧場麵,夏知年心裏說不出的高興,暗暗感歎多虧生了一個好女兒。
忙活半晌後,於十二點正式開席。夏家等人在一種親戚,村人的恭賀下,坐在首席,拿起酒杯互相敬了杯酒,又是傳來一輪誇獎。他們正喝得高興之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巨響。
“人呢,人呢,都死哪裏去了。快出來。”大門外想起哐當的聲音,一聽便知是鐵棍鋼管敲打的聲音,嚇得不少親戚,村人紛紛離席,不約而同地戰到一旁,和夏家四人保持一定距離。
心裏一陣冷笑,韓子明毫不在意地看著門口,其它三人則緊張不已。上午被韓子明打退的大漢從門口走進,囂張跋扈地指著韓子明說道,“小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的老大已經來了,這次我看你要怎麼死！”
“哦,但願不要讓我失望,因為你實在太弱了。”韓子明淡然一笑,完全不管他,自顧自招呼著夏知年等人吃菜,可他們哪裏吃得下。
一打響指,頓時有二十多人從門外蜂擁而進,手裏拿著各種武器,死死地盯著韓子明等人。其中不少人叫囂著立刻動手,將他們一家人撕成碎片,附近的親戚,村人嚇得麵無血色,紛紛轉口說自己和他們一家不熟,千萬不要找他們的麻煩。
“那小子,還敢在那裏吃,趕緊給老子滾過來,舔幹淨腳上的泥,否則我就把你切成碎肉喂狗。”
“滾過來,滾過來。”其它青年也囂張吼道,其中一人直直走上前,想要一棍砸翻桌子。
“煩死了。”韓子明眉頭一皺,甩手一扔,一個瓷碗摔中青年麵門,摔倒在地,捂著臉發出連勝喊叫。其它人見韓子明還敢先動手,怒吼著要將他撕成兩半。大漢咬牙切齒地說道,“好膽量,不知道你等下見到我們老大,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我告訴你,我們老大可是真正殺人不眨眼的能人,手上染過的鮮血都能染紅整條黃河,識趣的乖乖滾過來跪在地上。那個美女,我勸你現在趕緊棄暗投明,不然等下後悔就遲了。”
“是呀,小妞,跟著我們老大多有前途。他看起來瘦不拉幾的,跟個廢物一樣。”
話音剛落,擠在門口附近的一群青年紛紛避讓開來,似乎在迎接某位大人物。數秒後,一個凶神惡煞的光頭大漢緩緩走進,身高一米八,**的上半身可以看到數不清的傷痕,右側的臉上還有一條長達兩寸的刀疤。
“是誰要買棺材呀？”順著小弟的手一看,光頭大漢看到韓子明等人,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一腳踩在椅子上,剛想說幾句狠話,覺得韓子明的麵容很是熟悉,再仔細一臉,突然汗如雨下。
不僅小弟們奇怪,韓子明也三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想詢問時,光頭大漢“撲通”一聲跪在地下,一邊磕頭一邊驚恐說道,“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是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竟敢冒犯大哥,還請大哥饒命。”
“老大,你幹什麼,他是我們的仇人。”先前的大漢迷糊問道。
“你懂什麼,給我跪下,還有你們統統給我跪下。”光頭厲聲嗬斥,他認出了韓子明,當然知道即使自己帶再多的人來,也一樣敵不過韓子明。因為光頭不是第一次見到他。
不久前,陳瀟在黑市裏打黑拳時,光頭正是黑市拳場的一名小弟。他親眼見到陳瀟連續三天挑戰了八十多位拳頭,保持全勝不敗的記錄,當時震驚了整個黑市。
那是韓子明也跟在陳瀟附近,身手雖不及陳瀟,卻已經壓過拳場其它人。兩兄弟在黑市如同傳說中的戰神一般戰無不勝,那兩個傲然站立的身影一直徘徊在他腦中,光頭又怎麼會忘記。
如此在夏家如此看到韓子明,光頭哪裏有敢反抗之心,即使他脫離全場後,混了幾年,收了幾十個兄弟,但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加上這群人絕對不會是韓子明的對手,即使再來一二十人也一樣。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給韓哥磕頭,愣著幹什麼？”光頭怒喝一聲,一眾青年雖然不明所以,但見到老大的態度如此認真,也恭恭敬敬地磕起頭來,夏家三人加上其他親戚,村人全都看傻了言,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