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穆萱還不太好確認,這兩人是不是蛇,語言之間,還在摸索。
“當然,你如果想跟了哥哥們,哥哥們也不介懷。”此中壹人摸著下巴,流著口水,盯著賀穆萱的胸口,“幘幘,尤物啊,居然弄到個這麽白嫩。”
“哥哥,你們快點,壹下子天便亮了,玩完了,老大還在等我們呢。”
或是有組織的。
賀穆萱倏地想到了林嬸和繡球,有些清楚了,這麵前的人,便是小偷而已。
林嬸和繡球說過,這些小偷有個頭兒,同事們都叫他們老大,每個地皮都有每個地皮的老大,這些老大,什麽也不必做,隻賣力從這些小偷手裏拿所謂的“孝順錢”。
現在可以確認了,這幾個人不是她要的那條蛇,真他媽白延遲她功夫。
賀穆萱正要脫手,壹道身影倏地衝了過來,頂飛了拿著匕首攔住她去路的少年,那少年不布防,被撞的腦殼磕到牆上,嗷嗷慘叫。
那人很高大魁偉,打著赤膊,撞完了那少年以後,徒手操起壹跟棍子,便對著另壹個少年的腦殼砸了下去。
那少年不是敵手,慘叫壹聲,抱著腦殼也是嗷嗷叫。
偷東西的小孩,被嚇壞了,裏麵是末路,沒的可逃了。
打赤膊的大漢,上去壹把扯過小孩手裏的荷包。
賀穆萱以為,這是遇到了黑吃黑的了,說完倏地被抓住,漆黑中,壹個聲音很是沈穩:“快跑。”
難不可,不是黑吃黑,這是英豪救美啊。
賀穆萱被拽著胳膊,疾速的往外跑。
拐過壹條冷巷,那人還沒停下,身後好像聽到了追趕的腳步聲,怕是那兩個少年緩過勁來,追上來了。
他便帶著賀穆萱壹路跑,跑出了冷巷,跑上了壹條馬路,又跑進了另壹條冷巷,跑了不曉得多久,前方空曠起來,聽到潺潺的活水聲。
賀穆萱跑不動了,不是身嬌體弱,是被人拖著跑和自己跑,那完皆兩回事,被拖著跑你展不開跑步的正確姿勢,跑的很累,並且為了不露出身份,她沒敢用內力。
這壹天壹宿也沒合眼了,這菜包子也沒吃成,她現在是腹中空空,身子疲累,急需歇息。
那打著赤膊的男子,回頭看沒人追上來了,也大喘著氣,看樣子,如此壹通猛跑,對他來說也不輕鬆。
賀穆萱撐著膝蓋擡起頭,沒發現自己肚兜因為哈腰的姿勢,裏頭春色乍泄。
外頭那層薄紗,早便不曉得被那巷子裏什麽東西勾住,不見了蹤影。
如果然不是長發披散下來,遮擋住了少少春色,她現在和裸奔也沒什麽差別。
她明白到,兩道熾熱的目光看著她胸口的時候,她忙直站起,扶著四周壹棵樹。
樹。
不曉得為什麽,她內心打了個激靈。
才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如何會跑到壹片樹林子裏來。
樹林子,天色暗沈,黑壓壓的樹葉鋪天蓋地,四周沒有房舍農屋,僅有邊上壹條潺潺的溪水。
她內心提了幾分小心,借著月色,想看清楚那赤膊大漢的長相,卻也隻能看個輪廓。
“你是誰?”
她問。
那人伸脫手,她後退壹步,那人敦樸笑道:“別怕,我是包子鋪的幫工,這是你的東西,小孩是個慣偷,經常來我家偷包子,我們領導忘掉提示你了,想到提示你壹下,你東西被偷了,他看你追出去,怕你有凶險,沒我來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