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看到樹邊嚇的七魂少了三魂的九姨娘，忙托付兩人，把人攙扶起來。
人嚇壞了，完全沒法自己走路。
“這……穆萱，如何回事？”
“別說了，先把人送去醫館看看，細致的，等壹下子回了提刑司我告訴你。”
“是，穆萱。”
賀穆萱轉身走到李複言跟前：“再次對你表示謝謝，衣服……先借我，我回家換身衣裳，洗潔淨讓人給你送到秦王府。”
李複言眉心微緊：“必然要和本太祖分的這麽清楚嗎？”
賀穆萱心口莫名壹疼，卻裝作輕鬆：“也不是，隻是我那也沒男子，留著你的衣服也沒用。”
“賀穆萱，父皇沒有批休書。”
她曉得，不必他提示。
“這恐怕，並不損害我們之間，連起現在的關係吧。”
劉先生壹看這環境不對，趕緊揮走了四周全部人，把地方留給兩人。
“本太祖做不到。”
他的聲音消沈暗啞：“壹日見不到你，本太祖都做不到。”
賀穆萱輕笑起來，卻並不藐視，她相信，他大約說的是真的。
他的情意卻也是可以掰成壹塊壹塊，到處分的，她要麽不要，支離破碎的壹小塊，抱歉她不新鮮。
“你現在這些話，是不是也對陸昭昭說過？”
“賀穆萱，本太祖掌握不住自己。”
賀穆萱皺眉，又倏地清楚：“哦，你是說你受了刺激便會失控，壹失控便信口雌黃這件事？我曉得啊，我不是領教了三次了，兩次都是為了陸昭昭。”
“本太祖有病。”
“抱歉，我沒藥。”
“你便是本太祖的藥。”
這是什麽劇情，張愛玲小說啊，你便是我的藥。
嗬嗬，賀穆萱不是白流蘇，不會因為這句話，打動到撲進他懷裏。
“那可真的很抱歉了，人參還長腿呢，我不會在原地等你。”
“如果本太祖壹隻追著你呢？”
賀穆萱壹副無所謂的表情：“隨意你，反麵你扯了，伊林淮他們應該抓了人了，我要回家更衣服了。”
李複言悄然跟在她身後：“本太祖送你回家。”
“沒有。”
“是你自己說的，隨意本太祖追著你。”
他還真會現聽現用。
賀穆萱曉得，要甩開他，除非翻臉。
她很累了，這壹夜晚折騰的夠嗆，她現在沒功力對付他。
“隨意。”
坐的李複言的馬車回的家。
小悅竟是等了她壹宿沒睡，家裏除了小悅，另有張繁華，張繁華倒是效忠職守，賀穆萱讓他守著小悅，他還真守了壹夜晚。
小悅看到壹起進入的李複言，嚇了壹跳。
驚嚇之餘，又是喜悅。
“李複言。”
她忙給李複言福身。
把張繁華給驚醒，看到李複言怵了壹下，轉向小悅，小悅也不給他說明，熱絡沈勤的，給李複言拉椅子沏茶：“李複言，小姐壹夜晚未歸，都是和您在壹起啊。”
幘幘，八卦婆。
賀穆萱兀自進了房間，外頭聽到張繁華高聲給李複言存候的聲音，幘幘，對她也不見這麽沈勤的。
換了衣服，她沒時間擔擱，還要回提刑司呢。
頭發被壹夜晚夜風吹的混亂，打了卻，如何也梳理欠亨，她隻得喊小悅：“小悅，小悅，給我梳頭發。”
門開了，進入的卻不是小悅。
看著床上換下的衣服褲子，他眉頭又皺了皺，很是天然的走到打扮台前，拿起她的檀木梳子，壹下下仔細的，替她打理著長發：“是你自己的好處，或是劉先生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