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神,他發現了什麽?”
“壹枚釘子,切當點說,是壹枚生鏽的性質,紮穿了腳底心。”
賀穆萱倏地想到了什麽:“他寫的書裏,我記得好似看過這個案子,死者腳底心的釘子很獨特,是梅花形的,而這梅花形的釘子,對不對。”
劉先生點點頭:“是,這梅花形的釘子,京城之中,僅有壹家鐵匠鋪會做,而這家鐵匠鋪上個月剛剛被滅門了,隻留下壹個小兒,小兒其時藏於壁櫥之中,聽到殺人凶手薺問他的父親,可有人來定做過梅花形的釘子。”
賀穆萱接了劉先生的話:“那鐵匠的確做過如此的釘子,那凶手很後說了壹句,說那婆娘,果然出山了。凶手很後被擒獲,證實是前幾年讓人聞風喪膽的雌雄雙煞中的雄煞,因此,這個定做梅花形釘子的便是他的前妻,雌煞,高度蠟化的死者,便是雌煞對吧。”
“是,這兩人,為人凶狠狡猾,官府追查多年,能抓到男的,皆因為櫃中小兒聽到他很後說要去十裏坡找那婆娘,官府在十裏坡設下陷阱,才將他緝捕歸案,後來,放出他被捕的消息,引了那婆娘出洞,壹並抓獲了這兩個凶犯。這件事,其實並不難斷,凡是看到梅花形釘子,同事們都能猜到人是誰殺的,,其時那屍體的環境,加上釘子腐爛入了皮肉,如果非絕對的細心,是不會那捫快便看到釘子的所在的。”
賀穆萱從獨孤皓月的提刑錄上,便曉得獨孤皓月是個心細如塵,很不容易的使命。
劉先生能如此看中他,也正說明,此人功力很強。
惋惜了,昔時居然為了壹段後代情緒,被“放逐”江南了,這官位雖然沒變,或是個八品的,可因此他的本領,如果然還留在京城,出路不可能限量。
至少劉先生要退,劉先生的位置,非他莫屬。
莫名的,賀穆萱還對他產生了點歉疚感。
“劉先生,這人我會想方法弄回京城。——劉先生,你也是博古通今的,你說為什麽人的印會倏地產生殘破?”
劉先生曉得,賀穆萱問的是她自己對獨孤皓月這件事。
“有的,是受過了龐大打擊,想要選定性遺忘吧。”
這個說法雖然靠譜,可也不太靠譜。
龐大打擊,過去雜草壹樣頑強生計的賀穆萱,什麽打擊沒受過,還能經不住被個男子甩了這種事。
並且目前來看,保不齊是她自己甩了男子。
忘掉了關於獨孤皓月的壹切,關於獨孤皓月的人品風格,另有兩人過往點滴,都隻是齊東野語,七八個人有七八個人的說法,並沒有壹個人明白表示,自己和獨孤皓月愛的大張旗鼓要死要活過。
既然沒有愛的那捫濃鬱過,又談何龐大打擊。
並且說真話,她的印殘破的,好像還不止這壹處兩處。
“劉先生,你說這殘破的印,能找回歸麽?”
“也許,見到了自己,便想起來了。”
賀穆萱搖搖頭,她也見到了徐老夫子了,對方說的東西,她也都聽不懂啊。
“我以為,印殘破,更有大約是有些事兒自己不想去做,從新做了壹回人,便天然的把這些煩苦衷給忘掉了。”
劉先生沒清楚這好處:“從新做了壹回人?”
賀穆萱笑笑,舉起羽厙:“嗬嗬,我便那捫壹說,飲酒飲酒。”
劉先生被容易搪塞了過去:“好好,飲酒飲酒,這醉香樓的女兒紅啊,很是剛強,穆萱莫要貪杯,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