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州了,是皇上的令?”

劉管家點點頭:“是的。”

“去做什麽?”

劉管家搖頭了:“這個奴才便不太清楚了,大約是為了南州知府的事兒,穆萱曉得南州知府嗎?”

賀穆萱不曉得的,前幾天剛聽人提及過:“曉得點,如何派的是他。”

賀穆萱不解了,後來想到公役說過,顧慈調任到南州以前,在京城是當過大官的。

賀穆萱印裏,可沒聽過有這麽壹號大官人物。

“劉管家,這南州知府,過去是不是京城裏當官的?”

劉管家點頭:“是啊,後來升遷去了南州,當個知府。”

“升遷,不是輒降?”

劉管家像是聽了笑話:“如何回事輒降呢,便是太常寺的主簿而已,是個五品,倒是去了南州,做了個知府,官拜了正二品,雖然和京官二品有別吧,比個五品主簿要高的。”

難怪賀穆萱說沒聽過顧慈這個人,搞半天,也沒多大點官,是公役大哥搞錯了。

公役大哥應該沒說錯的是,顧慈在南州隨心所欲,惹惱了天顏,皇帝要派人去修理他。

隻是賀穆萱沒想到,派去的人會曲直天歌。

倏地想起那天進宮探望太後,先被皇上叫去了養心殿,皇帝同李複言有過壹番對話,好似是有什麽事兒,李複言應允他會去辦,皇帝讓他盡快出發。

大約便是這件事,這個顧慈的事兒,真的要弄的這麽大的嗎?皇上好似召見了全部成年皇子,看誰有誌願前往。

最後這件事,落到了李複言身上,其時賀穆萱的覺得到李複言是不喜悅的。

問劉管家,好像也問不出什麽。

正好,她為了酒樓的事兒,要去找壹下“綰緔”宣王。

這件事,怕是宣王更清楚很多。

讓劉管家照望好小悅,晚些送小悅回家,賀穆萱直奔宣王府。

撲了個空,宣王又出去浪了。

倒是在宣王的客堂裏,看到了那隻花瓶的另壹隻。

因而想到了許舒,以為許舒大約曉得很多,便離開了宣王府,奔向平陽公主府。

許舒在,正在壹個人飲酒吃花生米,半點也沒有公主的樣子。

看賀穆萱來,拉賀穆萱奉陪。

賀穆萱坐下,直奔李複言的話題:“姑姑,你知不曉得南州知府的事兒?”

許舒捏了個花生米,作勢要往賀穆萱嘴裏丟。

賀穆萱皺著眉,不情不肯的分離嘴。

花生米丟了進入,差點卡了她喉嚨。

忙喝了口水,接過是烈酒,沒給她嗆到。

咳嗽的眼圈都紅了,許舒在那笑個前俯後仰,最沒人道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你可以報告我,南州知府的事兒了嗎?”

許舒捏開花生米吃的悠閑:“怎的,曉得老六出城的事兒了。”

“嗯。”

“幹嘛那捫發急的樣子?那顧慈也不吃人,便是老六的壹個舊屬,這番前往,老六是去拿他的人頭。”

拿人頭。

壹個朝廷二品大員的人頭,派個李複言去拿其實並不稀奇,許舒前方那句話,刺到了賀穆萱。

“因此,這個顧慈,曾經曲直天歌的人?”

“與其說曾經,不如說連續,我那皇兄,你現在曉得多可駭了吧。老六是想要個太子之位,憑本領去搶,後果他不給,還斬斷了老六的翅膀,偏巧存心不斬潔淨,留下壹兩截骨頭,存心留給老六親身活活拔掉。彈核顧慈的奏折,近壹個月,倏地和雪花片壹樣飛來,皇兄派了自己的心腹前往調查,何為心腹,你該清楚,便是壹切暗著皇上的好處調查,無論是黑是白,皇上想要它是藍的,都得導致藍的。”

許舒又灌了壹口酒:“賀穆萱,你不該在這時候和老六吵架的,如果你在,他會好於許多。”

賀穆萱僵在了那。

許舒的話,字字句句,都紮進了內心。

因此,顧慈全部的罪,是皇上讓他有罪。

其時沒有把顧慈也處分了,是為了留給李複言親身處分。

而目的,不是為了時時刻刻的提示李複言別妄想皇位,便是為了讓李複言始終記住,想要奪位的痛。

賀穆萱終於清楚,那天李複言應允這件事的時候,為什麽會是那樣壹副表情。

這是皇高低的套,底下是刀山油鍋,全部兄弟互相推幃這件差事,便是因為都清楚,這是皇上單獨給李複言設下的刀山油鍋。

這刀山油鍋,活生生要煎熬的,曲直天歌。

“皇上,他有病。”

猛喝壹口酒,賀穆萱憤憤道。

如此犯上作亂的話,換做他人早便嚇壞了,可麵前的人不是他人,是許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