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還記得她是青城派的人。”

“青城派從前便分崩離析,各大長老自主流派,此中這幾年開展的最好的,是青山派,這個教派,從青城派衍生而來,卻不比青城派望族正途,和魔教紅蓮教有往來,裏頭也不乏紅蓮教之徒,紅蓮教眾,以胸口紋刺壹朵紅色蓮花為標誌,而青山教依樣畫葫蘆,壹眾門人,都在胸口刺了壹朵黑梅花,今日這人,便是青山教的人。”

最好很江湖。

賀穆萱便使神往江湖,卻也不是神往這種壹聽便亂七八糟的江湖。

“你見識廣博,為什麽會見到這多黑梅花這麽受驚?”

“徐老夫子,你曉得她找了什麽人在探求那本名冊上的人嗎?”

賀穆萱搖搖頭,又恍悟:“青山派?”

“嗯,她的人,既然找來了南州,我隻怕事兒有變。”

賀穆萱看向李複言:“你是怕,柳禪詩被抓?”

“那本名冊上,便有柳禪詩母親的名字,而柳禪詩的母親早逝世多年,本太祖隻恐他們找到了柳禪詩,對其動手,到時候,本太祖的計劃便通盤崩潰了。”

賀穆萱這才想到了顧慈:“你去過地牢了?”

“嗯。”

“宣了處斬釗書了?”

“嗯,隻怕今夜地牢的預防,愈加精密,柳禪詩的地牢的排水狹道進去,再翻窗進去,那隻能容得壹個嬰兒的空間,不會有人起任何疑心,隻怕今夜動作以前,柳禪詩便被青山派盯上了。”

賀穆萱有個事兒,還沒報告李複言:“這夥人,未必是衝著柳禪詩來的。”

“如何說?”

“如果是衝著柳禪詩來的,也便不會死在府衙旁邊了,我如果猜的沒錯,名冊上肯定另有另壹個人也在南州,而這個人,便是府衙的壹個掃地翁,我剛剛和他聊了會兒,他好像明白我父親,也明白徐老夫子。”

“你如何會和他聊起你父親和徐老夫子。”

賀穆萱不想隱瞞李複言,想講話的時候,心底卻有個聲音激烈的竄了出來,猖獗的招呼著:“別說,別說,別說。”

她被這個聲音嚇住了。

便好似是身子裏住了個塵封的靈魂壹樣。

“如何了,你表情不大好。”

賀穆萱捂著心口,搖搖頭:“沒事,那個人,我不把穩弄傷了他,林嬸去給他送診金看病的時候,閑談起京城,提及顏家長女的身份,他和林嬸說話的好處,好似是曉得我爹,後來還和林嬸問起了徐老夫子的近況。我便想進去問問他是否是京城人士,以為也是種人緣,聊了沒兩句,便有人找他,以後我聽到後院有動靜,追出去看到打鬥的印記,壹路追上前,發現了那具屍體,那老頭不見了。”

“無論他們為找誰而來,柳禪詩都不可以出事,賀穆萱,本太祖需要你辦件事。”

賀穆萱點點頭:“你說。”

“本太祖需要你,今日夜晚和本太祖演壹場,顛鑾倒鳳。”

這人,要臉不?

這清楚天的,大太陽底下,赤果果的大花園裏,這是要幹嘛。

賀穆萱嘴角抽搐。

著實無法嚴肅臉。

李複言壓低聲音:“本太祖也不想,你叫給他人聽。”

賀穆萱腦殼大了:“還,還要我叫,叫啥,你,你到底要幹嘛?”

“白大人的人,勢必會把本太祖看的緊緊的,本太祖其實帶了小北,白大人此民氣細如塵,觀人入微,小北的功力,躲他的火眼金睛。他今夜邀了本太祖秉燭夜談,無非是想將本太祖留在眼皮底下,屆時,僅有你,能從他那帶走本太祖。”

賀穆萱清楚了,這白大人再如何不知趣,也不至於毀壞人家伉酈情味。

“帶你走,你是怕白大人另有辦法暗中窺看,到時候枕席之歡,他也不敢看的太所行無忌和周密,屆時用小北替換你,便不容易被看破。”

“是,隻是要委屈你。”

賀穆萱擡手:“我可不委屈,小北這張臉我看著很有胃口。”

李複言表情壹沈:“你如果敢和他動真格的,你該曉得本太祖手段。”

賀穆萱還真不怕:“我還真想看看呢。”

李複言歎了口氣,著實是拿賀穆萱,壹點辦法也沒有:“本太祖自認,眼光是不錯的,我愛的女人,隻喜悅做我壹個人的女人。”

好好的天色,倏地壹陣冷風,吹的人不寒而栗的:“嘶,真惡心,我喜悅,人小北還不喜悅呢,你安心便是,戴不了綠帽子,到時候多少有些尷尬啊,如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