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恩澤一把抓住從頭上下落的拐杖,眼神裏帶著冷靜看著氣急的薄鎮安。
薄鎮安畢竟老了,再怎麼使力都沒有薄恩澤一隻胳膊有力,用力壓著拐杖但是無奈就是壓不下去。
薄恩澤抓著拐杖冷眼看了看薄鎮安,把拐杖一甩,薄鎮安也因為這麼一甩後退了好幾步,氣到滿臉通紅,感覺下一秒就會一口氣閉過氣去。
但是薄恩澤卻仿佛完全不在乎一般環顧著家裏的四周。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給我滾出我家!”薄鎮安見薄恩澤不走一直站在原地越發的生氣,就連說的話都是用吼的,完全就像是一隻暴怒的老獅子。
薄恩澤反而不走就那麼站著任由薄鎮安怎麼吼都仿佛聽不到一般。
在薄恩澤的映象裏薄鎮安是不可能動手打自己的,從小到大薄鎮安嚴歸嚴,但是卻從來沒有動過手來打自己,因為薄鎮安心裏也知道自己沒有給到薄恩澤應有的父愛,這是薄鎮安一輩子的愧疚,薄鎮安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薄恩澤,以至於從未下手。
但是現在就在剛才薄鎮安還要拿著拐杖去打薄恩澤,薄恩澤在看到陳詠琳的時候就冷靜下來了,薄鎮安的這個舉動讓自己反而徹徹底底的淡定了下來。
要是以往的話,陳詠琳一定會拚了老命的去拉住薄鎮安不讓薄鎮安去動氣,但是今天的陳詠琳就仿佛是看不到眼前發生的一幕一般安靜的坐在沙方上,甚至還有一點不敢起身去攔著的樣子。
薄恩澤環顧了一圈家裏,家裏的氣氛確實是壓抑了不少,自己的角度正好哪裏都能看的清楚,先是往廚房看了一眼,裏麵原本應該坐著午飯的保姆不在了,打掃房間的保姆也不在了,抬頭看了一眼奶奶的房間,門,是開的。
就剛才的動靜,奶奶是不可能聽不到,絕對不可能不出來攔著,也就說,奶奶不在薄家。
又回頭看了看,家裏似乎就隻有薄鎮安和陳詠琳兩個人,就連薄婉茗都不在!
這讓薄恩澤大驚,回頭看著氣到發抖的薄鎮安剛打算開口說什麼時候自己的後背便感覺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薄恩澤也是被培訓過的,槍口抵在自己的後背那種感覺自己是不會忘記的。
“你可真是笨啊,你爸都這麼努力的趕你走了沒想到你居然不走反而還站在原地不動了!就連我都看不下去了!”薄恩澤的身後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這個嗓音有點沙啞,是薄恩澤沒有聽過的人。
薄恩澤也不敢肆意亂動,把兩隻手放在空中保持著投降的動作道:“你是誰?”
“你不需要管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在這個家裏已經帶了很久了,你爸拚了命的要保你,可惜你不領情啊,既然你不領情那我就立馬了解了你!”男人說到這裏立刻給手槍上膛,上膛的聲音在房間裏格外的響亮。
“你個畜生!”薄鎮安的吼聲在薄恩澤和那人身後響起,薄恩澤驚愕的回頭,薄鎮安直接衝了過來拿著拐杖就往那個男人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