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頓時變得格外的安靜,似乎鹿彌生的到來並沒有給這個小空間裏增添一點生機,反而使這裏的空氣越發的死寂了。

鹿彌生皺著眉頭看向顧西寧,她受不了這般頹廢的顧西寧。

顧西寧此刻坐在床上的樣子簡直慘不忍睹。

如果說,鹿彌生第一次見到的顧西寧是朝氣蓬勃的,那麼現在看到的顧西寧便是快要死了一般萎靡不振的。

雖然鹿彌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覺得顧西寧不像是能夠遇到挫折變成這般模樣的女人。

顧西寧看著鹿彌生,鹿彌生依舊是那麼高貴驕傲,甚至連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滿著上下之分的。

不過顧西寧已經不打算在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爭奪什麼了,再過四個月自己就要走了,現在又還有什麼意思和這個女人爭奪一個自己已經親手失去的男人呢。

“哎,我問你話呢,你這是遇到啥事了還是怎麼了?”鹿彌生見顧西寧不回答自己有點生氣,語氣也沒有剛進門的好了,充斥著一種一再不回我話我就一巴掌扇過去的意味。

顧西寧回頭看了一眼生氣的鹿彌生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但是除去笑了笑之後便什麼都沒說。

鹿彌生也愣住了,本來自己是打算用生氣的語氣去威脅一下顧西寧,說不定顧西寧就肯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呢。

結果這個顧西寧對著自己這麼一笑,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一樣,鹿彌生也被嚇到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明明之前和信誓旦旦的要和自己比賽,要和自己搶薄恩澤,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頹廢不像個樣子了呢。

“你是不是和薄恩澤發生什麼了?你們兩個吵架了?你就不怕我趁虛而入嗎?居然還有心情坐在這裏?”鹿彌生試探性的說著,她其實早就知道薄恩澤和顧西寧吵架的事了。

今早鹿彌生去找薄恩澤,薄恩澤的樣子簡直嚇了鹿彌生一跳,覺得事情不妙的自己這才趕來醫院詢問顧西寧的。

顧西寧不想開口說話,心情麻木的任由鹿彌生在自己耳邊說風涼話。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頭發亂糟糟的還有一股臭味,你多久沒洗把臉了你啊?是不是每天就這麼坐在床上啥也不幹?誰伺候你啊?哎呦,惡心死了!”鹿彌生見顧西寧還是不說話,便直接開始諷刺著打算激怒眼前表情麻木的女人。

顧西寧經曆了那麼多,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被鹿彌生刺激到呢,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由鹿彌生在自己耳邊說話。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鹿彌生對著顧西寧狼狽不堪的樣子拿出手機就是一頓拍照。

待顧西寧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手機的畫麵上正顯示著鹿彌生要把照片發給薄恩澤。

“你幹什麼!把手機拿來!”顧西寧這下子被刺激到了,偽裝起來的那層膜被鹿彌生的一個舉動輕而易舉的戳破了。

戳破了一個口子之後就會快速的瓦解,直到不成樣子,露出裏麵那個最脆弱最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