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恩澤慢慢的走著,也不知道薄鎮安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或許今晚這一夜自己又是一場無眠之夜了。

走到剛才離開沒多久的病房門口的時候薄恩澤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裏麵。

薄鎮安已經醒了,甚至還坐到了床上。

“醫生!醫生!”薄恩澤大驚,下意識的扭頭喊著醫生。

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立刻從辦公室裏衝了出來跑到了薄恩澤的身邊。

看到薄鎮安坐在床上之後衝過來的醫生護士都往病房裏走去,薄恩澤眼疾手快抓住一個護士道:“給我消毒,我也要進去。”

那護士見薄恩澤的表情冷冰冰的也不敢拒絕隻好點頭答應,帶著薄恩澤去了消毒室。

等薄恩澤消了毒出來的時候薄鎮安已經被檢查的差不多了,被那些醫生按著重新躺到了病床上。

薄恩澤麵無表情的走進病房裏看著身旁的醫生道:“他還有沒有什麼大問題?”

“恩.....沒了,既然已經醒過來了就好好的修養吧,不出什麼意外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那醫生看了看薄鎮安之後回答著薄恩澤的問題。

“謝謝了,這裏我看著吧。”薄恩澤點了點頭到過謝之後示意那些醫生護士都出去。

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薄恩澤的名號,都很恭敬的點頭出了病房。

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都走掉之後,這個屋子裏也似乎少了許多的生氣,薄恩澤直直的站在原地也沒了什麼動作,薄鎮安躺在床上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似乎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一般木訥的躺著站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薄恩澤低著頭開口,隻是一個格外簡單的字。

“爸。”

聲音極地的一聲爸,卻在這間病房裏很是響亮,薄恩澤說完這個字之後便沒了下文,隻是繼續木訥的站在原地。

薄鎮安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有點想重新做起來,但是身上的傷口讓自己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個人沒再繼續說話,一個人在努力消化著那一個字。

兩個人就這麼又僵持了一會之後薄鎮安笑了笑,及時自己笑的時候腦袋抽的疼,但是似乎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你笑什麼。”薄恩澤見薄鎮安一個勁的笑也不說什麼,有點生氣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說道。

“你這個字,有多久沒叫過了。”薄鎮安這才停下了笑聲,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不遠的薄恩澤說道。

“好幾年了吧。”薄恩澤撇過頭不去看薄鎮安,有點不想說的說著。

“何止是幾年,你媽走的時候你才十歲,從那個時候你就不叫我爸了,現在你已經二十五了!整整十五年了!我這是第一次聽到你喊我爸!”薄鎮安有點激動,說完之後還因為說話聲音太高不停的咳嗽著。

薄恩澤嘖了一聲,拿過一旁桌子上的水杯扶著薄鎮安慢慢做起來,一邊把水杯遞到薄鎮安手裏一邊說著:“你慢點說會死麼?這麼著急的在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