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是一本畫冊,每天都會在上麵點綴一個不同的顏色,直到把這份畫全部上好色,變成一幅動人的畫麵之後才會翻到下一頁。

沒人知道這一頁的畫有多大,也沒人知道這頁畫需要多少種奇奇怪怪的顏色,但它總是會出乎意料的在完工的時候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薄恩澤看著法院那邊下達的通知書,麵無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距離談判的時間已經漸漸地逼近了,明天的時候就是真正談判時間了。

但是這幾天薄恩澤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到,上一次有董事會的人幫自己攔下了陳詠琳,暫時的留住了薄雲。

可是這次的自己根本拿不出任何的手段來麵對陳詠琳,他不知道這幾天陳詠琳會拿出怎樣的證據來證明這個公司的繼承權該拱手讓人。

看著那封被拆開的信封,薄恩澤的手心漸漸的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很少會出現手心出汗的情況,但是對於這件事來說,還是太過龐大,足夠讓自己緊張到什麼都顧不了的地步。

“薄總。”秘書在門外敲了敲門之後進來看著薄恩澤道:“那個仲行的老總嶽岐峰又來了,要讓他進來嗎?”

秘書有點不肯定的看著薄恩澤,對於這種事她是從來不會擅作主張的。

“進來吧。”收起那份通知書,放到一邊的薄恩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嶽岐峰的到來。

嶽岐峰很快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一次,他所帶著的氣場並沒有之前那麼氣勢衝衝了,反而給人一種很平靜的感覺。

“怎麼?這次還要來找罵麼?”薄恩澤看著這個男人,不知為何,心裏本該格外的平靜,但是在看到嶽岐峰第一眼的時候就會有一股無端的怒火瞬間燃遍整個胸口。

“我是來打算收回我們公司的合同的。”嶽岐峰沒有回答薄恩澤的那句話,一臉平靜的說著。

“你什麼意思?”薄恩澤的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看著嶽岐峰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

“意思很簡單,我要放棄和薄雲的任何合作關係。”嶽岐峰根本無視了薄恩澤的眼神,平靜的回答著薄恩澤。

“我現在還沒有離開這個公司,你憑什麼要毀約?”薄恩澤有點急了,嶽岐峰什麼意思,他這是看不起自己麼,談判還沒有開始就要來打破自己的堡壘了麼。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麼?就算別人看不懂,但是在這一行的人都知道,明天的你是沒有任何勝算的。”嶽岐峰見薄恩澤這個樣子就來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你......”薄恩澤剛準備說什麼卻咽了回去,他之前確實是有點不過腦子了,但是嶽岐峰這麼一說之後確實想了想。

嶽岐峰說的對,他明天確實是沒有多大的勝算,這件事情早已經被他們這一行的人都早早的下了定論。

甚至有的人都已經不再對明天的法院談判抱有任何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