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寧將那份信紙念完之後抬頭看著薄恩澤,薄恩澤的眼眶有點泛紅,但是裏麵卻沒有眼淚湧動。

顧西寧有點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隻能安靜的放下那張信紙之後握著薄恩澤的手。

薄恩澤本來無比冰涼的手指因為顧西寧的手之後有了一絲的溫度,感受到顧西寧手心傳來的溫度之後回頭看著顧西寧道:“都是陳詠琳的錯。”

顧西寧點了點頭道:“我們要報仇。”

“恩。”薄恩澤肯定的恩了一聲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道:“該回去了。”

顧西寧沒說什麼,隻是牢牢地握著薄恩澤的手,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最強大的組合。

薄恩澤開著車沒再說什麼,隻是將那個合同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那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既然自己要報仇,那麼就要先奪回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隻有自己擁有了那些東西,才能對抗那些狂妄的惡人。

“那串項鏈,你喜歡嗎?”薄恩澤在紅綠燈的時候停下來看著顧西寧問道。

“很美。”顧西寧一直都握著那串項鏈,雖然是薄恩澤媽媽那一年代所擁有的東西,但是顧西寧覺得就算是現在現在這個年代了,帶出去也不會有人說老氣。

那麼好看動人的寶石,一定會獲得很多人的喜愛。

“你帶上吧。”薄恩澤看著顧西寧語氣溫柔的說著。

“可是這是你媽媽的。”顧西寧有點不理解薄恩澤的做法,這不是自己的項鏈,自己帶上真的可以麼,這樣做不是會更讓薄恩澤思念去世的母親麼。

“沒事的,你帶上和我媽帶上是一樣的,你們兩個人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薄恩澤很少說這種話,但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確實讓顧西寧心裏滿足了不少。

至少聽從薄恩澤的做法,將那串項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好看的寶石在鎖骨之間越發的璀璨奪目,將顧西寧這一整個人都烘托得到越發美麗動人。

“真美。”薄恩澤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串項鏈其實就是自己的母親早就為顧西寧準備好的。

顧西寧嘴角微微的笑了笑之後道:“把這個當做我們的傳家寶吧。”

“好。”薄恩澤沒想到顧西寧會這麼說,愣了愣之後嘴角上揚著應道。

參加葬禮的人很少,薄恩澤認為沒必要找那麼多人來參加,隻需要把認識奶奶的人叫來就可以了。

他們所有人都穿著端莊深沉的黑色禮服。

空中飄著鵝毛大雪,因為之前下的那場小雪,這個冬天最冷的時候要來了。

顧西寧打著傘,耳朵早已經被凍的通紅,但是她卻沒有覺得有什麼還冷的,神父在台上說著那些古老不變的話題。

顧西寧和薄恩澤十指相扣,看著奶奶的遺像,兩人都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麼,直到神父說完之後薄恩澤才站起身對著奶奶深深的鞠了一躬。

顧西寧看著薄恩澤,雖然這個男人臉上此刻麵無表情。

但是顧西寧心裏再清楚不過了,這裏最難過的人就是薄恩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