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崚隻是隨意說了說中域域主和魔神的一些事,想不到雲起舞的反應會那麼大,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問道:“妹妹,你幹嘛那麼驚訝?我知道你和魔神有些糾葛,但也不至於反應那麼大吧?”
“你們中域的域主叫什麼名字啊?”雲起舞不回答雲拂崚的問題,而是反問他。
雲拂崚也沒追問,隨意回答一下,“他叫滅離,據說和魔神曾經是師兄弟。”
“滅離,竟然是他。”
雖然她沒有見過這個人,但已經聽過很多次他的名字,雖然都是從魔神那裏聽來的,不過她每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仿佛是自己一個很重要的親人。
“怎麼,你認識他?不可能吧,域主都多少萬年沒離開中域了,而你一出生便流落在外,是不可能有機會認識他的,你最多是從魔神那裏聽過他的名字。我跟你說,域主這個人非常的了不起,可以說是中域的神,彈指間便可開天辟地,總之他非常非常的厲害,厲害得無法形容。當年天機宮裏出現了叛徒,我指的是中域那個天機宮,不是你們落雲大陸這個天機宮。天機宮那個叛徒實在是太厲害,他們本門束手無策,於是就找域主相助,域主隻是隨意動了動手便將那叛徒給打成重傷,你想想看,隻是動動手指而已。”
“你口中所說的天機宮叛徒該不會就是釋無量吧?”
“這件事已經過去太久,如今已經沒多少人知道,後來因為你和天機宮牽扯上,所以我就特地去查了一下,結果如你所說的那樣,當年那個天機宮的叛徒就是釋無量,至於釋無量為什麼會逃到這裏,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事情繞了那麼大一圈,最後還是牽扯到魔神、滅離還有冥靈三人。”雲起舞低聲自言自語。
雲拂崚沒聽清楚她說什麼,就算聽清楚了也不太明白,問道:“妹妹,你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對了,你這次出去尋找剩餘的其他鑰匙,有沒有消息?”雲起舞轉移話題,不想說關於魔神、冥靈和滅離的事。
事實上,她是不想去承認自己是冥靈的事實。
就算她是冥靈,那也是前世的事了,今生她和冥靈沒有關係,冥靈是冥靈,她是她。
“查到了,剩餘的兩部分鑰匙都在釋無量的手裏,也就是天機宮那個叛徒。不過我很好奇,釋無量為什麼會把另外兩部分的鑰匙分別放在九儀宮和神陽宮?釋無量早就收集了四部分的鑰匙,也就是說他隨時可以打開去往中域的大門,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將其中兩部分的鑰匙分別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神陽宮和九儀宮表麵上的鬥得你死我活的死對頭,實際上他們都是效忠於釋無量的勢力。這個釋無量到底在搞什麼鬼?”雲拂崚陷入苦思之中,但不管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僅雲拂崚想不出,雲起舞也想不出,關於釋無量的很多事他們都想不通,不知道這個人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然而不管釋無量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總之這個人是他們最大的敵人,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下殺手,所以要格外小心。
隨後雲拂崚再次勸雲起舞跟他先回中域,但雲起舞都拒絕了,不管雲拂崚把中域說得多麼多麼好,她都無動於衷。
即便中域再好又如何,在她的心裏,隻要有尋風的地方便是最美的地方,所以她不可能丟下自己的丈夫獨自離開,更何況她的丈夫還處於昏迷當中,這個時候走了,那不就是將他拋棄了嗎?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單獨去中域的。
在妖皇石裏的南尋風聽到雲起舞那些話,她的不離不棄,讓他倍感欣慰,突然間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勁力更足了。
他要盡快想辦法與妖皇石相融,然後出去陪自己心愛的妻子。
妻子對他不離不棄,做丈夫的怎能讓妻子失望呢?
當雲拂崚不斷勸雲起舞跟他去中域時,南尋風心裏慌得緊,很是害怕,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慌也不怕了,反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鬥誌昂揚。
等他出去之後,一定好好教訓雲拂崚這個家夥,竟然敢趁他昏迷不醒的時候想要拐走他的妻子,他會把這筆賬給算清楚的。
南尋風整理好心緒,現在也沒什麼事值得他去煩的,所以可以靜下心裏好好研究眼前這座石山。
他花了十天的時間才能靠近這座石山,但隻是能靠近而已,眼下還不能觸碰。石山上有一股電力,隻要觸碰就會被電,雖然那電力的殺傷力不大,不過卻足夠將他彈開。
如果一味的被彈開,他還如何進入石山的內部?
再試一試看看。
南尋風幹站了許久,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決定伸出手去觸碰石山,試一試自己努力了十天有什麼效果?
可是當他的手剛剛碰到石山的時候,立即就被一股電力彈開了,整個人被彈退數十步之遠,但並沒有被彈到初始的位置。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觸碰山石的時候,被彈開了起碼有百步遠,如今隻被彈開數十步之遠,如果他能抗得住山石的電力,隻被彈開一步、半步遠,那不就是可以隨意觸碰山石了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南尋風再一次靠近山石,然後伸出手去觸碰,用盡自己的力量抵抗那股電力,堅持把手放在山石上不拿開,細心的他發現這一次和上一次有了點點不同。
上一次他把手放到山石上就被立即彈開了,而這一次他的手竟然能在山石上放半息的時間,雖然這半息的時間極短,但卻說明了他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