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沒道理的事情,至少在陷入愛情裏的男男女女來說,是這樣的,就像顏赫,就像天翊,就像過去的溫柔,而今溫柔以空白的心,重新接納兩個人追求者給自己的記憶。
回到屋裏,溫柔便自顧的去擺弄那束玫瑰百合,顏赫和天翊看著捧著花朝偏廳去的溫柔,不約而同的朝客廳走了去,坐在了沙發上。
“我知道,如果我不來了,你一定睡不著的。”顏赫淡淡道。
“我們彼此彼此吧。”天翊說著,輕輕歎了口氣朝顏赫看了過去,低聲問道:“你幫助那個丁柔是因為溫柔嗎?”
顏赫看了看不遠處的溫柔朝天翊坐近了一點低聲道:“你應該清楚如果她恢複記憶之後會有可能變成什麼樣子。”
“她未必會想起來。”天翊道。
顏赫輕輕歎了口氣,靠在了沙發上道:“也許吧,我隻是看到丁柔就想起溫柔未來可能變成的樣子。”
“看到丁柔的時候,我就已經清楚了,所以我了解,也理解。”天翊道。
“我姐姐說的對,我們應該和溫柔一樣,忘掉過去的身份和感情,重新開始。”顏赫道,天翊笑了笑道:“好,那我們公平競爭吧,不過,不管未來,溫柔選擇我們中的誰,另一個都要祝福對方。”天翊說道。
“那是當然。”顏赫說著,天翊淡淡笑了笑,從茶幾上倒了兩杯水遞給了顏赫一杯道:“權當是約定了。”
顏赫點了點頭,和顏赫輕輕碰了碰杯。
兩個人低聲的交談似乎沒驚動不遠處的溫柔,在顏赫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溫柔便捧著花瓶走了過來。
“還好顏赫又送了一束花,亞格送的花被我忘在酒店了。”溫柔說著,將花瓶放在了茶幾上道:“好看嗎?”
兩個人連連點頭。
溫柔笑了笑道:“兩位先生,這麼晚了,今天誰都不準走了,我去幫你們準備客房,早點睡,明天一個去公司,一個去工作。”
溫柔說著,便朝樓上走去。
躺在床上,溫柔一直無法入眠,大概是因為在酒店小睡了一會,所以一點困意也沒有,溫柔靠在床頭上,看著床頭上的那些雜誌,剛拿過來,卻又想起顏夕的話,不禁輕輕歎了口氣,將所有的雜誌和資料塞進了紙盒裏,搬去了陽台。
淩晨兩點多的夜晚,很寧靜,喧囂的城市在吵鬧了一天之後,安靜下來,渲染了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麵,就在溫柔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悠揚的琴聲。
顏赫的小提琴,溫柔在第一時間有了這樣的想法,不由的立在了陽台邊。
從倚在陽台安靜專注的欣賞,到回到房間的床上,在迷迷糊糊的困意中傾聽,溫柔帶著琴聲進入了夢鄉。
夢裏,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文化街的那家店,午後的斜陽打在顏赫的身上,顏赫穿著牛仔褲和皮夾克,渾身都散發著年輕,陽光的氣息。端著小提琴,專注的演奏曲子,而她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像是一個忠實的粉絲一樣,帶著崇拜的目光欣賞著。
陽光,帥氣,充滿活力,溫柔被這些詞語灌入腦海,繼而看到顏赫朝自己走過來。
翌日一早,溫柔從夢裏醒來的時候,天翊和顏赫已經整裝待發了,溫柔抱著床上的靠枕,滿臉困意的立在欄杆旁,朝樓下兩個人看去。
“這麼早?”溫柔問著,揉了揉眼睛。
“你的睡衣”顏赫看著溫柔的睡衣道,天翊聞聲也忘了過去。
溫柔不禁一愣,忙低頭看去,可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妥。
天翊看著溫柔也不禁露出了笑意,但是卻什麼也沒說,自顧的穿上了外套。
“我睡衣怎麼了?”溫柔轉了個圈道,顏赫笑了笑道:“你那上麵是喜洋洋的圖樣嗎?這睡衣不太適合你。”
顏赫說著,也拿起了外套。
“娟姐他們來接我了,今天要去拍雜誌,我先走了。”顏赫說著,朝溫柔笑了笑,轉身而去,天翊也一樣,朝溫柔告別,繼而匆忙離開。
溫柔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睡衣,回頭朝屋裏走去,對著鏡子轉了好幾個圈。
“喜洋洋怎麼了,哪裏不適合了。”溫柔嘟囔著,倒頭躺在了床上。
又是一個安靜的午後,溫柔淡妝素裹的穿著一身休閑裝,開車去了文化街的小店。
車子停在街口,溫柔徒步走到小店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並不是隻有丁柔在。
落地窗前的顏赫正坐在一架鋼琴前彈琴,不遠處的丁柔在吧台裏,摸索的擦拭著手裏的樂器,兩個人雖然沒有交流,甚至隔著一個小店的距離,可溫柔看著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
“說什麼去拍雜誌,一大早就出門了,卻原來在這偷閑。”溫柔走進小店,突然說道,丁柔和顏赫都吃了一驚,鋼琴聲也截然而止。
“你怎麼來了。”顏赫笑著道,朝溫柔走了過來。
“許你來,不許我來啊,你這店開的難道連顧客都不讓進了。”溫柔冷聲說著,朝吧台的丁柔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