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俊看著手裏的照片,撕了個粉碎,灑了一地,從門外走進來的林心歎了口氣,倒了杯酒遞給了季嘉俊,季嘉俊抬眼看了看林心,一把拉住了林心手腕怒喝道:“是不是你幫她的,我不相信她可以耍了我。”
“她不可以,白凝歌可以,我早說過了,她是隻未蘇醒龐然大物,總有一天她會醒過來,變成白凝歌的,是你把她叫醒的,是你要恢複她的記憶的。”林心怒斥著,甩開了季嘉俊的手,轉身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知道她恢複記憶會變成瞎子,所以逼她想起過去的事情,你認為變成瞎子之後,她就什麼都不是了,可是你別忘了,她身後還有一個楚華, 還有一個白尚風,白尚風的勢力,不是你可以顛覆的。”
季嘉俊看著林心的背影,沉默了許久,霍的起身道:“她在邊城還有父母的對吧。”
林心很驚訝,轉身朝季嘉俊看了過去喝道:“你夠了,他們和許溫柔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需要有關係,隻要許溫柔在乎就夠了。”季嘉俊說著,轉身朝外走去,走到門口又附了一句道:“你別忘了她都準備對我們女兒動手了,你不會還想著要幫她吧。你收拾一下,明天晚上我們就走。”
林心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季嘉俊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天翊和溫柔的家裏,子寒立在窗口,端著酒杯環顧著窗外的景色。
“我本來不恐高的,可剛才嚇了嚇,這會站這兒都覺得頭暈。”子寒說著,朝天翊看了過去,天翊笑了笑,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道:“連累你了,以後你要小心點,我身邊也沒什麼他能綁架的人了。”
“來,快說說,季嘉俊那怎麼回事。”子寒說著,朝天翊湊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其實我也是在溫柔走的時候才知道的,溫柔恢複記憶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祭了蘇明宇,我媽葬禮那天,她就已經把蘇明宇悄悄葬在了朱紅園。”天翊說道,迎上子寒一臉的驚訝。
“朱紅園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葬在那的。”子寒道,天翊笑了笑道:“蘇明宇當然不能,可溫柔能,你忘了她有季家繼承人的吊牌,還有白家身份人的象征,你覺得白家大小姐出入朱紅園會很難嗎。”
“你這麼說也對,那今晚,季嘉俊在蘇明宇的墓地拿的是什麼。”
“就是一個空盒子,還有一張照片,是溫柔告訴我的,季嘉俊發現自己被耍了之後,一定會離開這個城市,不管是要別的地方重整旗鼓,還是密謀的新的計劃,他都會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因為我們這些日子的交手,他的住處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天翊說道,輕輕歎了口氣起身道:“其實我還沒想好怎麼對付季嘉俊,但是又不想他離開,放虎歸山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
“我怎麼間覺得,你身邊有了一個很厲害的軍師了。”子寒說道,天翊一愣反應過來到:“你是說溫柔嗎?”
子寒輕輕點了點頭,天翊笑了笑道:“她確實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這一點,我在剛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領教了。”
“也許是白家的遺傳基因,你要知道白尚風能做穩那個位置,一步步走到今天,輝煌的頂峰是踐踏著無數的鮮血和屍體走上去的,那其中就包括他的妻子兒女,我想就算除了一個季嘉俊,將來還有會另一個,畢竟白家的家業富可敵國,誰見了都會眼紅的。”子寒說著,朝天翊看了過去,天翊愣了愣,淡淡一笑到:“你是說楚華?”
“還有別人嗎?”子寒道。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和楚華做敵人,站在對立麵,那這場恩怨和戰爭將會無休無止下去,綿延不斷了,我隻能抱著一個態度,那就是溫柔曾說過的,人之初,性本善,也許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麵。”天翊到。
“或許什麼都不知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溫柔都要習慣這種生活,白尚風可以一輩子站在那個位置,溫柔和你一樣可以,隻是要有一點,習慣這種生活方式和應對各種問題和麻煩的能力,在這些混亂的世界裏,自得其樂。”子寒笑著道, 天翊輕輕歎了口氣也跟著笑了笑。
其實天翊很明白,如果不是他認識了一個普通的許溫柔,他不會想著躲開這些麻煩和混亂的商場,或許習慣這種勾心鬥角的生活隻是針對溫柔而言,也許溫柔要做的不是拿起勇氣麵對這些事情,而是拿起勇氣習慣這些事情。
就在天翊思索萬千的時候,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天翊心裏一驚忙接了起來,子寒也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