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有理有據，胸有成竹。
葉晨一句話就拆穿了她的說辭：“你請的醫療專家裏有中醫嗎？他們接受了十幾年的西方醫學教育，跟西方醫藥機構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聯。你相信他們的評估報告？”
艾達的表情有些鬆動，但她依然沒有鬆口：“為了保證評估結果的公正客觀，我親自審查了專家組成員！”
“好吧，就算你的評估是對的。我太太剛剛也解釋過了。華榮醫藥現在的銷售策略就是西醫替代藥，這是市場營銷的需要。已經上市的藥材連中藥藥典萬分之一都不到。僅根據這些藥就全盤否定整個中藥的價值真的合適嗎？”
“那就拿出有價值的、無可取代的中藥來！”艾達：“隻有這樣我才能說服各個動物保護組織的幹事。”
葉晨看向鄭婉如。
鄭婉如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示意華榮醫藥有這樣的新藥計劃。
葉晨：“好！華榮醫藥會證明中藥並非隻是可有可無的替代品！給華榮醫藥一年時間！”
“半年！”
“一年！”葉晨：“別忘了，全世界動物保護組織三分之一的經費都是一個中藥提供的。你自己也在用雪肌膏吧？”
艾達思忖片刻點點頭：“好吧，一年時間！如果一年內華榮醫藥無法證明中藥的醫療價值中藥將在全球麵臨禁售！”
說完公事，艾達表情舒緩了一些：“我隻是在其位謀其事。我對侯少你和你的生意並無惡意。”
“我知道。不過你讓我不爽了，所以我今晚一毛錢都不打算捐。”
艾達愕然。
葉晨可是慈善晚宴的組織者，一毛錢都不捐？
說不過去吧！
葉晨受邀發表演講的時候全場都等著他報出一個數字。艾達也饒有興致得看著他，一邊同身邊的野生蛞蝓保護組織總幹事調侃道：“葉總剛剛威脅我說今晚一分錢都不會捐。”
“怎麼可能？我不信！”
“咱們走著瞧吧，我覺得他能幹出這種事來！”
葉晨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可是出了名的！
艾達剛剛當著他的麵跟鄭婉如互懟，以葉晨的性格真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正在台上致辭的葉晨說完套話，所有人都等著他說出那個數字。
已經有人放下酒杯準備為葉晨的慷慨鼓掌了。
可是……
葉晨：“……為了保護岌岌可危的野生動物，我傾盡全力搭建了這個舞台。希望各位到場的嘉賓踴躍捐款，為動物保護事業貢獻一份力量！”
說完，葉晨就下台了。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啥？
這就完了？
一分錢都不帶頭捐嗎？
葉晨路過沈菁身邊的時候沈菁喊住他：“你自己怎麼不捐？你倒是做個表率，不然我們知道捐多少啊？”
“你們看著辦吧！”
葉晨這個東道主一毛錢都沒捐，其他人一臉懵逼。
他們捐多了好像有點喧賓奪主，捐少了又顯得自己摳摳搜搜。
最後沈菁想了一個好主意。
她為動物保組織事業提供了很多便利條件，算是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
其他人紛紛效仿。
這個提供一間破舊的辦公室、那個提供一艘快沉的舊船，更有甚者捐出了自己快報廢的電腦，一場本來踴躍捐款的慈善晚宴愣生生的變成了一場舊物拍賣會。
麵對各個保護組織的怨言，艾達笑而不語。
她截住準備離場的葉晨：“私底下聊聊？”
“你要是想勸我捐款就算了。我不會給一個剛剛找過我茬的人捐錢！”
“我想幫你！”
“過來！”
葉晨領著艾達來到一個私密的會客室。
“你想怎麼幫我？”
艾達：“我剛剛在外麵跟你說的約定其實並不作數。即便華榮醫藥真的證明了中藥的價值，各個動物保護組織還是會繼續阻撓你們使用動物藥、中草藥。不過我有個辦法可以幫你堵住他們的嘴。”
“哦？”
葉晨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