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那張照片依舊鮮明,照片上的那個人依舊笑的燦爛,隻是那個笑的燦爛的人已經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就是我死去的妹妹,是我的妹妹白洋洋,而那個宋迪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從我親手把你埋在這裏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妹妹了,現在是以後也是。”白暖暖看著那張照片忽然笑了起來,她垂下眼睛,掩去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水光。
她不知道那具屍體是誰的,但從今往後這個人就是自己已經死去的妹妹。
白暖暖並沒有呆多長時間就和夜小萌離開了,他們走後,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來了墓地,他懷裏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去了一處墓前。
“文娟,我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過的好嗎?”男人哽咽的聲音漸漸的在空氣中飄散,透明的淚水滴落在了那石碑上,很快被蒸發幹了不留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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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暖暖和夜小萌回到了莊園中,戰長風已經在家裏了,他臉色有些蒼白,白暖暖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在演習的時候一直硬撐著。
“把雲朵的家庭醫生叫來吧。”戰長風這個樣子不適合去醫院,而白暖暖又對東方亦產生了懷疑,自然不敢再用東方亦。
“暖暖,你也在懷疑東方亦嗎?”
“長風,我無法不去懷疑一個在這裏安裝竊.聽器的人,即便那個人是的兄弟。”白暖暖知道東方亦和他的關係,不管戰長風對東方亦有沒有疑心,但白暖暖直覺這個人不能再用了。
戰長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我早就懷疑他了。”
白暖暖一臉震驚。
當初戰長風找到東方亦詢問白暖暖事情的時候,他就在懷疑東方亦了,東方亦那個人心氣特別高,因為他救過東方亦的命,所以他們成了好兄弟,東方亦會對他恭敬,但那恭敬中又多了一絲別的東西,上次見他,東方亦則是十分恭敬,這才讓戰長風起了疑心。
當時他回國之後,除了白暖暖他們,就隻接觸過東方亦了。顧清北那個人絕對不可能,如果顧清北想要他死,在國外的時候他大可以不救他,那麼之前自己的幾次被追緝,一定與東方亦脫離不了關係。
東方亦在這裏裝竊.聽器更加表明了他的心思,他的心早就不在戰長風這裏了,戰長風不知道他投靠了誰,卻是知道這個人必須得防著了。
而被這兩人懷疑著的東方亦,竊.聽器出了問題,他會覺得是竊.聽器壞了,可連續這幾日他聽到的動靜都一樣,他不由得懷疑自己裝的竊.聽器被對方發現了。
戰長風一定在懷疑他了。
東方亦扶了扶鼻梁上滑下來的眼鏡,隱在鏡片後麵的眼睛裏滿是陰鷙,他不能被戰長風懷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取得戰長風的信任。
風少那個扶不上台麵的已經下台了,如今隻剩下他自己孤軍奮戰。
自己肯定是鬥不過戰長風的,東方亦沉思著,尋找著下一個合作對象,把腦子裏那些可以合作的人過濾了一遍之後,東方亦終於確定了合作對象,想著那個人,他輕輕的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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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白暖暖請了雲朵的醫生給戰長風看傷,剛送走醫生,莊園裏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夫人,外麵有一個自稱雙兒的小姐要見先生。”傭人得了戰長風的吩咐不敢輕易給陌生人開門,但那個雙兒小姐口口聲聲說著戰長風是她的風哥哥,傭人才會為難的來稟報,萬一又是想要倒貼上來的女人,惹怒了夫人那可如何是好。
司徒雙兒?
白暖暖往樓上看了一眼,而後平靜的說:“讓她進來吧。”
那個女人畢竟是戰長風的救命恩人,隻是她是怎麼知道這裏的?
這個莊園很是隱秘,除了他們幾個相熟的人知道,這個雙兒是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
沒過幾分鍾,雙兒就在傭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和平時的打扮不同,今天的她穿了一件休閑的長T恤,下麵則是穿了一雙平底的軟底鞋子。
雙兒的個字不高,所以特別喜歡穿高跟鞋,如今穿上平底鞋,明顯的比前幾次白暖暖見她的時候矮了不少,氣勢也小了不少。
“雙兒小姐。”白暖暖站起來,很禮貌很客氣的打了招呼。
雙兒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屋子裏亂飄:“長風哥哥呢?”
“雙兒小姐有什麼事,和我說也是可以的。”白暖暖耐著性子開口,她臉上一直掛著疏離而又客氣的微笑。
雙兒身體不好,白暖暖想著自己能容忍就容忍了,卻沒想到雙兒下一句話立刻讓她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
“你算什麼東西,我要見長風哥哥,你趕緊讓他下來,然後自己主動的滾出去。”這些年,雙兒因為身體不好,大家全都寵著慣著,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和戰長風關係好,自然也都謙讓著,在戰長風麵前她向來是乖巧懂事,所以大家覺得就算是雙兒霸道刁蠻戰長風都不在意,於是越發的恭維著,更加養成了雙兒那驕縱跋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