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剛在一旁勸慰,“但晚晚是不是好姑娘,別人會用眼睛看。鍾翠芳的德性,全村人都知道。”
“就是,二嫂,別氣了,今年大年三十呢,等下親戚們就要過來了。”許青娟說,“也是晚晚長得太漂亮,才招人惦記。”
“我平時都不敢稱讚她漂亮,就預防著這種事情,結果還是……”吳佩平歎著氣絮叨。
許晚晚聽著,眉頭微蹙,鍾翠芳又搞了什麼鬼?
正疑惑,衣擺被人拉了拉,扭頭一看,是許厚望。
他朝許晚晚勾勾手指,示意跟著他離開。
兩兄妹來到一間空屋子,掩上門後,許晚晚低問:“鍾翠芳回來了?”
“不是。”許厚望低聲說,“是她打了電話回來,說了你和朱文斌的事,說得可難聽了。她說你同時交往好幾個男朋友,嗯,還說了哥哥的名字,說你一邊和哥哥交往,卻又和朱文斌睡……”
許晚晚:“……”
真是一點耳性都沒有。
當時巷子裏把她和朱文斌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鍾翠芳可老實了,不多言不多語,許晚晚還以為她學乖了。沒想到,原來是留到這個時候來露一手。
她知道吳佩平最在意什麼,所以傳得老家人人皆知,讓吳佩平一家不能開心過個年。
許厚望又接著說:“鍾翠芳讓人在村裏亂傳,剛才堂伯伯他們都來問怎麼回事,媽媽可冒火了,還哭了很久。”
能不生氣嗎?
吳佩平本來就是為了躲避那些謠言,才提前回老家的。以為回家能夠清靜,讓心情好一點,沒想到鍾翠芳竟然還有這番作派。
不過流言什麼的,許晚晚一向不在意,隻是覺得這個時候,她要是再把靳爵風帶回家裏來,恐怕會被在氣頭上的吳佩平拿著掃把給攆出去。
本來,她就把靳爵風和朱文斌歸為花花公子一類。
現在被鍾翠芳一攪和,全村人都知道謠言的事情了,如果,她再帶著靳爵風出現,而且還不是傳言中“睡”她的朱文斌,這不就是坐實了她濫交的傳言嗎?
許晚晚是不在乎的。
可吳佩平最重的就是她的名聲。
所以,靳爵風在這個時候出現,完全是往槍口上撞。
不但討不到好,還會被吳佩平更加嫌棄,洗白路更艱難。
哎!
許晚晚歎了一口氣。
可憐的靳小少,大年三十的難道真的要睡在柴房?
“姐,別歎氣。”許厚望安慰她,“其實沒幾個人相信鍾翠芳那張嘴。清者自清,不怕別人說什麼。”
真樂觀!
許晚晚摸了摸許厚望的頭。
“對了,等下媽說什麼,你都聽著,她心情特別不好。”許厚望叮囑。
“我知道。”許晚晚撐撐腮,“我歎氣是因為,你哥哥來了……”
許厚望:“……”
這還,真是沒選對時間!
……
柴房,靳爵風蹲在地上,玩著遊戲機。
屋外傳來踩雪的聲音,是許晚晚來了。
一進門,許晚晚就對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有點澀,靳爵風瞬間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