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兒子,還有,你的媽媽。”
靳建軍說著,看向台下,鄒淑敏站在大廳一角,她穿著白裙,像朵幽蘭。
靳建軍包裹著淚水,卻含著笑容,深情凝望著鄒淑敏,朝她微微鞠躬:“淑敏,我愛你,這三個字,我欠你太多年了。謝謝你,為我生了這麼好一個兒子,是他給了我們修合的機會。我珍惜!
你,是不是也一樣?如果你原諒我過去的固執和暴躁,請你上台來,給我一個擁抱。”
現場,雅雀無聲。
一些已為人父母的中年人,悄然落淚。
鄒淑敏淚流滿麵,卻揚著微笑,慢慢的朝台上走去。
她的身上,流露出幸福的光彩。
她走到靳建軍麵前,張開了雙臂。
她流著淚笑:“建軍,我愛你,這三個字,我也欠了你很多年。”
靳建軍刹時淚落。
他張開手臂,抱住了鄒淑敏,亦抱住了靳爵風。
從今後,他們一家三口,風雨同舟。
***
叉巷子,靳爵風牽著許晚晚的手漫步。
不遠處,靳建軍和鄒淑敏坐在車裏等著。
看著兩個孩子手牽手的親密,靳建軍嘴角挽起一絲深情的微笑,把鄒淑敏的手握在了手心裏。
鄒淑敏稍稍一怔,便放鬆了自己的身體,嘴角挽起一絲幸福的微笑。
她看著許晚晚姣好的身影,輕歎:“爵風何其幸運,能夠遇上這麼善良的天使!”
靳建軍溫說:“我也幸運,重新擁有你。”
快到巷口,兩人慢下腳速,相對站著。
靳爵風微微垂簾,深深的看著許晚晚:“你怎麼做到的?”
“什麼?”
“說服我爸爸來看我演出。”
許晚晚輕輕揚笑:“所謂說服,不過是讓別人去切身感受。空洞的給他講一些大道理,空洞的讚美你有多優秀,多能幹,旁人聽來都是蒼白。
沒有什麼比讓他親眼所見,能夠觸及他的內心。”
“你帶他見了什麼?”
“我帶靳伯伯去了你們的練習室,我讓他看了你的創作,我還讓靳伯伯彈了電子琴。你不說,當年,他就是一邊彈電子琴,一邊唱鄧麗君的歌,打動了阿姨嗎?
我便讓他彈了鄧麗君的歌,把他拉回了那個他同樣年少又熱血的年代。時光易逝,每個人都容易忘記自己的初衷,隻有重新觸動他內心曾經年少的那根弦,他才會感同身受。
我沒有給靳伯伯講道理,我隻是讓他看到他自己的過往,他自己的青春,以及你的才華。”
靳爵風把許晚晚摟進懷裏,熱吻細細的落在了她的頭頂。
“謝謝你,晚晚。”他聲哽。
“不用謝我。”許晚晚輕輕吸鼻,“真正感動靳伯伯的,是你的歌聲,是你對他發自肺腑的崇敬和愛。如果你不是真正的愛伯伯,也唱不出那麼感人的歌,寫不出那麼感人的詞。
你的愛,讓伯伯和阿姨重修舊好。是你自己的努力,讓靳伯伯對你徹底信任。”
“不。”靳爵風抱著許晚晚輕輕嗬氣,“是你,晚晚,徹底改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