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平說:“鄒姐不小心摔了一跤,動了胎氣。還好沒事兒,不然就真的是糟心了。鄒姐現在都還住在醫院裏保胎,小風每天都去陪她。”

許晚晚:“……”

怪不得靳爵風突然就回了A市,她還以為他是發脾氣,原來是家裏出事了。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她?

“他竟然都不跟我說。”許晚晚心裏有些小堵。

“他不跟你說,是心疼你。”吳佩平勸說,“是為了讓你安安心心的學習,你還不理解他。如果鄒姐有事兒,他肯定就說了。但是寶寶平安,他就沒有說,免得你擔心。

傻丫頭,小風這麼疼你,你還不理解他的用心。”

許晚晚:“……”

她是理解,可是她更願意和他有難同當,而不是讓他一個人去承受。

“我更想他告訴我。”

“你以為男孩子像女孩子一樣嘰嘰喳喳嗎?小風這叫沉穩,叫有擔當,不讓你操心,還不對了呀。”吳佩平溫說,“別再和小風慪氣了,珍惜點。”

許晚晚沒作聲。

她當然珍惜。

她也沒想和靳爵風鬧什麼矛盾。

明天他來找她,她還不是會乖乖的跟著出去。

“我明天去看看阿姨。”許晚晚說。

吳佩平點頭:“應該的。”

坐了一天的火車,許晚晚洗漱完就上床睡了覺。看了一下手機,有靳爵風發過來的消息。

老婆,晚安,夢到你!

看著這些甜蜜的信息,許晚晚心裏最後一絲氣都消失殆盡。

甜言蜜語如砒霜,有幾個女孩子能抵擋得了的?明知是毒,也甘之如怡。

再說,她忍心真的和他冷戰吵架嗎?

心裏愛他都來不及。

就像吳佩平說的那樣,對方給個台階,就麻溜的滾下來了,哪裏還端得起來架子。

特別是得知靳爵風是因為鄒淑敏險些出事而急著趕回A市後,許晚晚就徹底心軟了。

不過,她也沒有回靳爵風消息。

不管怎麼說,他冷落了她兩天。她也要他嚐嚐被忽略的滋味。

許晚晚親吻了一下手機屏上的“靳老師”三個字,甜蜜蜜的道了一聲“晚安”後,閉上了眼睛。

一覺到天亮。

朦朧之中,她似乎聽見吳佩平在說:“小風,你想吃餃子還是麵條,這麼冷的天,難為你一大早就過來了。”

“阿姨做什麼我都喜歡吃。”

吳佩平的聲音特別歡喜;“那我煮餃子吧,現包。”

“好的。”

許晚晚翻了一個身子朝裏睡著。

這都做的什麼夢啊。

那小子又來她家蹭早飯麼?

許晚晚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直到身邊有輕微的響動,床好像在顫抖。

地震了?

許晚晚惺惺的睜了一下眼睛。

身後,有一抹溫暖鑽了進來,貼著她的背。

有人鑽進了她的被窩。

空氣裏有一股熟悉的薄荷清香。

許晚晚徹底清醒,猛的轉過身去。

一個熱吻,忽的貼到她的額上。

“早。”某人笑帥的揚笑。

許晚晚:“……”

她怔怔的看著側著身子,睡在她被窩裏的美男子,帥得那叫一個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