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晚看到桌上,隻有兩副餐具,便問:“隻有我們兩個人吃嗎,你的助理呢?”
顧霆琛嘴角淡淡一勾:“和我吃飯,你很害怕嗎?”
許晚晚:“……”
她訕訕的勾了下唇:“隨便問問。”
顧霆琛沒有作聲,拿起醒酒器,朝閃閃發亮的杯子裏倒了一杯紅酒,當倒第二杯時,他看向許晚晚:“要不要喝一點?”
“謝謝,不用,不太喜歡喝。”許晚晚說。
其實在靳爵風的影響下,她對紅酒有了些品鑒。但現在,她不想和旁人喝。
看著紅酒,就想起靳爵風。
心痛,突然間在心上漫延。
她滑了一下喉,壓下心裏的傷痛感。
顧霆琛也沒有強求她。
家傭把兩份牛排端了上來。
牛排盛放在鑲著金邊的白瓷盤裏,濃濃的黑胡椒汁,醇香醉人,整盤牛排,像藝術品一樣賞心悅目。
“吃吧。”顧霆琛溫聲說,“雖然是家裏的廚師做的,但味道並不比頤尚西餐廳的差。”
許晚晚:“……”
她本拿起了刀叉,顧霆琛突然提起頤尚,許晚晚立刻想到元旦節,靳爵風慶祝他們一周年紀念日的情形。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傷痛,又再度席卷而來。
刀叉從她手中掉落。
顧霆琛看著她,眼底有深芒。
“怎麼了?”他關問。
許晚晚低著頭,深深的籲氣,忽然站起身來:“對不起,顧先生,我還不餓,不想吃。”
顧霆琛:“……”
他看著她眼裏的紅潤,聲音不自禁的柔了幾度,“我說錯什麼了?”
“沒有。”許晚晚離開了餐桌,走到窗邊,望著窗餐的雨,心裏的傷痛,像突然漲潮的汪洋大海。
她抱著自己的臂,努力的壓抑著情緒,不想讓自己哭。
於是,身體就有些抖。
她最近瘦了很多,就算是穿著羽絨服,看上去也是小小的一個。
看著她輕顫的身子,顧霆琛站起身來,順手撈起自己搭在座椅上的外套,朝許晚晚走過去。
他把衣服輕輕的披在許晚晚的身上。
突然其來的男性氣息,驚了許晚晚一下。
她趕緊把衣服脫下來,還給顧霆琛:“我不冷。”
顧霆琛:“……”
他看著許晚晚被驚嚇到的舉動,臉色有些許低落,“真的這麼排斥我?”
許晚晚:“……”
叮~
手機響了。
許晚晚立馬打開包包,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戰天野的來電。
她眉頭微微一蹙,戰天野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但不管是幹什麼,他的電話正好化解此時的尷尬,許晚晚趕緊接通。
“喂。”
“我還有五分鍾就到了,你可以下山了。”戰天野向來不廢話。
許晚晚卻聽得發蒙:“什麼意思?”
“我來接你。”戰天野簡說。
許晚晚:“……”
此時不宜多問,有人來接她就好,不管是誰。
她不想再麵對顧霆琛。
“好,我馬上出來。”
許晚晚掛了電話看向顧霆琛:“顧先生,麻煩你的助理送我去塌方那裏,我朋友來接我了。”
顧霆琛深深的看著她,表情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