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全身都疼,想到心裏全是絕望……
許晚晚在被窩裏把心情平靜下去後,掙著身子起來。她拿起靳爵風的手機,給他所有的親人朋友發去消息——新年快樂!
悲傷一時,她還要繼續前行。
許晚晚在家裏呆了幾日,這是他們家在青果巷過的最後一個年了。新房子開年裝修完畢,他們就要搬離這個生活了數十年的巷子了。
鍾翠芳瘋瘋顛顛的,時而清醒,時而糊塗,許建想和她離婚,但到底幾十夫妻,見她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離。他從外地回來,在城裏找了一份工作,一邊掙錢一邊照顧鍾翠芳。
除夕那天,許晚晚見過許若瑩一麵,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依舊很漂亮,隻是名聲臭了,她想在A市找到好人家,不太可能了。她也看到了許晚晚了,但是兩人都沒有互相招呼。
沒幾天,許若瑩就又去外地打工,而許晚晚也準備啟程回C市。
“你這麼早回C市做什麼?”吳佩平覺得許晚晚最近很奇怪,沉默寡言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晚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覺得你不太對勁。”
“我能發生什麼事兒。”許晚晚淡淡的說,“就是想回去了。”
留在這裏,每一處都是對靳爵風的回憶,還要麵對吳佩平的嘮叨,總問靳爵風什麼時候回來,她不知道哪天會不會失去毅力崩潰了,所以回C市為好。
……
一周後,開學,幾個女孩子重聚。
莊栩栩大方請客,她現在要參加國際比賽,已經是不大不小的明星了。
“今晚,我請大家happy。”莊栩栩摟過許晚晚,“晚晚,你要開心一點。”
許晚晚擠笑,心裏暖洋洋的。
大家都關切她,她還有什麼理由沮喪?
大家準備去吃火鍋。
幾人剛下宿舍樓,便聽到管理阿姨在揚聲:“臨床醫學唐楠電話。”
“在咧,阿姨。”唐楠出聲。
阿姨微嚇了一跳:“小子,你是知道有你的電話嘛。是個男的,是你男朋友吧。”
唐楠笑笑,拿起聽筒:“喂。”
“親愛的,在幹嘛呢。”果真是劉誌。
“準備出去吃飯。”
“真的,能不能算上我一個。”劉誌笑嘻嘻的說。
“我們女孩子聚會,你好意思來。”唐楠嫌棄。
“你們寢室四朵花?”
“嗯。”
“就算我不來,莊栩栩肯定也是想咱戰哥來的。”
“什麼意思?”唐楠看向不遠處的莊栩栩,“戰天野要來找栩栩?”
“倒不是要來找莊栩栩。吳煒雄說想看看晚晚,就讓我和他一起來你們學校附近的江邊散步。結果出門的時候,遇上了班長,順口叫了他,嘿,他居然同意了。
平時他都不參與我們的活動,今天估計是太閑了。要不,就是想見莊栩栩。”
唐楠輕嗬:“你們這步,散得挺遠的。出門了嗎,你們?”
“到都到了,我在你們校門口的小賣部打的電話。”
“那等著,我們馬上出來。”
唐楠掛了電話,朝大家走過去。
“甜言蜜語說完了呀。”莊栩栩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