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身形就透著一股莫名的強悍味道,就這麼平視她隻能看到他的胸膛,呆了幾秒才下意識的抬起頭。
米悅瞳眸迅速的緊縮到極致,臉蛋一下就蒼白了下來。
是個年輕的男人,不到三十歲,他的頭發就個圓板寸,典型的監獄囚犯發型,過於利落的讓他整張臉不帶任何修飾的呈現出來,棱角分明,眼角眉梢皆帶著一種冷淡的藐視。
身上穿一件再簡單不過的黑色風衣,裏麵是薄毛衣打底。
這個男人的臉,從四年前開始就成功的代替了讓她傷心的裴子俊在午夜夢回時讓她咬牙切齒,明明她就沒有正眼看過,偏偏過於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她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恥辱,她也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看到這張臉。
她張口就要尖叫,但聲音還沒衝出喉嚨,就被眼前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驚懼感瞬間蔓延整個心髒。
她被壓在門板上,男人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濃烈的男性氣息灌入她的鼻腔,她腦海中猝不及防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曖昧交一纏。
她劇烈的掙紮,但軍人出身的男人幾乎單手就能製住她,米悅對這個男人怒極又恨極,低頭就狠狠的要在他的手腕上。
盛西爵低頭睨她,笑了下,“還這麼烈。”
男人俯首湊到她邊,正準備繼續說話,動作突然微微頓住了。
因為屬於女人的發香飄進了他敏銳的嗅覺,包括手掌有意無意觸碰到的,柔軟的身體。
他真的是太久沒有沾女人了。
監獄裏的男人不髒不臭就算好的了,像這種是女人,尤其還是身嬌體貴的女人,他有太長太長的時間沒有看到,更別說摸到了。
於是他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四年前酣暢淋漓的香豔。
米悅用多大的勁兒推他都像是推一堵牆,男人始終都是紋絲不動。
盛西爵低頭看著女人通紅的眼眶裏交織著的恨意跟恐懼,朝著她的耳朵裏用力的吹了一口氣,聲音冷而沉,“聽清楚,我脾氣不好,你再鬧我就八光了把你扔出去。”
米悅咬唇,一字一頓的道,“你敢再動我,我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牢裏過。”
他嘖了一聲,唇角噙著笑,帶著邪痞的味道,眯著眼睛道,“行,那我給你機會。”
說完他就作勢真的要扒她的衣服,米悅嚇得渾身一震,死死的抱住自己,睜大眼睛恐嚇,“我告訴你,外麵都是我的保鏢,你敢亂來我叫他們殺了你!”
盛西爵唇齒間溢出嗤笑,那笑輕薄但諷刺的意味極其的重,“你確定他們不是巴不得我亂來?”
米悅臉又白了回去。
她的指甲用力的摳入掌心,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你想怎樣?”
這是五星級的總統套房,隔音效果很好,她就算能叫出聲外麵的人也未必能聽到,而且如他所說,外麵的人不過是另一群豺狼。
“我不是說了,一千萬,我帶你回紐約。”
“你讓我相信一個強一殲犯?”
男人的手指扣上她的下巴,氣息烙在她的肌膚上,徐徐低笑,“隻記得我是強一殲犯不記得你自己怎麼騷怎麼求我的了?”
米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到底臉皮薄,一張臉蛋從臉頰燒到了耳後根,氣得唇都在顫抖,怒極一個巴掌就要扇過去。
輕而易舉的被男人截住了手腕,他俊美而棱角分明的臉是平靜的,但眼睛裏淨是危險的暗芒,淡淡的陳述,“米小姐,你給我好好說話,我在監獄待得太久,有時候會忘記輕重,也會忘記你是女人。”
“手放開。”
他眼一眯,手指鬆開了。
米悅抬起下巴,冷著音調硬聲道,“我不相信你,也不用你帶,你現在從我的套房滾出去!”
男人淡淡一笑,“是你爸拖著他大限將至的身體去監獄求我跟他交易,我才過來,你確定讓我滾?”
她一震,看著眼前跟裴子俊的氣質完全相反,帶著濃濃的侵犯氣息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他沒說話,順手從大衣的口袋裏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把手機屏幕抬到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