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有時就是這麼奇怪,他對她有慾望她會覺得害怕覺得不安,他這麼赤果果的表達他的毫無興致跟不屑——
她還是覺得自己身為女人的驕傲被狠狠的踐踏了。
盛西爵瞥她一眼,走到落地窗前站著,背對著她道,“衣服穿上。”
她看著男人挺拔佇立的背影,心口像是被螞蟻咬著一般。
但她還是撿起被男人扔到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發,這才想起自己的眼睛都可能哭的紅腫了。
去浴室的盥洗盆前一看,果然有些輕微的腫,化妝都遮掩不住。
等兩人下樓,餐桌上基本都各就各位的坐好了,隻有右邊最上麵的兩個空位,顯然就是空給他們的。米悅麵無表情,簡單的米色毛衣和神色長發讓看上去比平常多了幾分冷清,三分英氣七分嫵媚的五官透著冷豔。
不過米家的人都已經習慣她這種性格了。
盛西爵話少,動作也不快但總是恰到好處,比如在米悅伸手要去拉椅子的上一秒他就已經拉開了。
他最後落座,動手拿筷子前眼神不緊不慢的掠過一整個餐桌的人,然後挑出長輩一一簡單的問候,嗓音低沉而緩慢,不卑不亢得難以琢磨,冷淡沉穩。
看得出來,桌上的人對他的興致大過米悅,但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米悅撩了一把長發,方便吃飯,然後就拿起筷子淡淡的道,“到齊了的話,那就開始吃飯吧,”她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異常的視線,視線掃過一桌子的菜,下巴指了指最中間的大碗,旁若無人的道,“那個排骨湯看上去不錯,給我盛一碗。”
盛西爵看了眼正上方的米覓,溫聲提醒,“長輩還沒動。”
米悅這才看了過去,扯扯紅唇笑問道,“二叔,還有誰沒到嗎?”
?米覓臉上是和煦的笑,“小悅,長輩都在,不介紹一下……你男朋友?”
她這才微微的張嘴,哦了一聲,“餓得昏了頭都忘記了,”她放下筷子托腮,一臉甜蜜狀的道,“這是盛西爵,我男朋友,這次跟我一塊兒回來處理我爸的後事,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就去辦手續結婚。”
米悅對麵是米藍,米藍旁邊坐著的是裴子俊。
他看著她那一臉甜蜜的笑,淡淡出聲,“你爸的葬禮還沒辦,你就急著結婚?中國人講究紅白相衝,而且大伯對這些也最在意。”
米悅抬眸看他,“我爸更在意我這個寶貝女兒,他過得突然,徐叔說他臨死之前還惦記著我孤單一個人,所以我才要在他入土之前,看著我已經有人照顧好放心。”
米藍蹙著眉頭,不讚同的道,“可是小悅,你再怎麼急著結婚也不能……”她語氣一頓,繼續道,“找一個強一殲犯,他無論是背景,人品,家世,各方各麵都配不上你。”
米覓臉上的笑容沒有散去,但語氣已經沉了,“小悅,你姐姐跟你姐夫說的沒錯,我們米家家大業大,你要找男人結婚,稍微窮點兒都沒什麼關係,但必須得身家清白,坐過牢還是強一殲這樣的難聽的罪名,隻會玷辱我們家的門楣。”
米悅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幾乎全程冷漠臉,但轉頭麵向身側的男人時,臉上綻出了笑,有些頤氣指使的驕縱,但又像是在撒嬌,“讓你先給我盛湯,你想餓死我嗎?”?
盛西爵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還是拿起小碗替慢斯條理的替她盛湯。
看他“聽話”,米悅這才重新回到對話中,還是單手撐著下巴,長發全都撩在左邊的肩膀上,“他是強一殲犯我難道我不知道嗎?怎麼二叔認為虛無縹緲的門楣比得過我貨真價實的幸福?門楣,現在什麼時代了?堂姐出生的時候你怎麼不把她的腳給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