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有些好笑,走了過去輕輕的怕了拍她的腦袋,“喜歡看咋咋呼呼的劇,就別捧著書發呆。”
盛西爵是後來才發現一件事。
他並不是每次都要工作到很晚,有時候稍微早點回臥室洗完澡還沒到睡覺的點,也會拿平板看數據或者看他從國內反饋回來的情況,她會捧著書看。
他以為她是不想打擾他,覺得這女人好歹也算是有點素質,便漫不經心的說他無所謂,她看劇也打擾不了他。
她看了他一會兒,才眨眨眼道,“我不喜歡在一點兒聲音的地方看書。”
說完她就繼續低頭看書了。
他瞥了眼書名,是本德語小說。
後來再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明白,所謂孤獨。
米悅不是晚安那種女孩,一個人待著她舒服自在的很,她更像他妹妹,孤獨需要人陪,但她又不完全像他妹妹。
因為綰綰覺得孤獨了,不找晚安出去玩逛街也會扯著她聊天,或者去鬧薄錦墨,薄錦墨不理她就捧著花癡臉在他旁邊看他也能心滿意足。
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或者是她察覺到了他的默認,她晚上看劇的時候就捧著平板躺在床上。
想看書了她就窩在書桌的另一端,盤著腿坐在厚軟的地毯上。
雖然幾乎也是安靜的沒有任何的聲音,但她似乎就是覺得有人在就不一樣。
米悅好像被他嚇了一跳,書都跌到了地毯上,這才抬頭看著他,又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問了一句,“你回來了。”
他眯起眼,手抬起她的下巴,“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盛西爵是什麼樣的人,米悅這種不會隱藏情緒的人,隻要他不想忽視,任何一點變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她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直接把她從地毯上拎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說。”
雖然家裏的地毯很幹淨,因為傭人每天都會打掃,他自然偶爾也會待在地毯上,何況還是他睡的地方。
不過這女人這麼靠著,總有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米悅抿唇看著他。
盛西爵沒逼她,抬手解著襯衫的扣子,淡淡的道,“我去洗個澡,你自己醞釀好。”
說罷就一邊脫衣服一邊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盛西爵。”
男人頓住了幾步,轉過身看著他,已經解開的襯衫下,露出大片赤果的胸膛,包括西褲上的皮帶。
她雖然見過他穿浴袍甚至是裸著上半身的樣子,但這副樣子衣衫不整的模樣,她還是覺得……辣眼睛。
她偏過頭,看著窗簾,“你是不是覺得,我害你坐牢,不僅讓你失去了四年,還害你沒辦法回去阻止你們盛家被薄錦墨奪走。”
裴子俊問她子不知道他的情況。
她當然不可能一無所知,隻不過她沒有專門派人去查而已,但他們家的情況,在網上搜國內的資料就能知道個大概。
他沒回答,淡漠的問,“裴子俊又找你了?”
這又被他猜到了。
她低下頭,“嗯。”
盛西爵笑了笑,又走了回去,雙手撐在沙發的兩側,似笑非笑,“既然懷疑我,那還問什麼,難道我要想報複你,還得提前告訴你?”
言下之意就是,她又問了個蠢問題。
米悅沒說話,還是低著頭。
盛西爵抬手捏著她的臉,淡淡的道,“算你識相,還不算太蠢。”
他本來是想拍的,但下手的時候覺得這女人會炸毛,結果一捏上就覺得手感還是很好,於是就捏了好幾下都沒鬆口,“那男人臉皮怎麼那麼厚,怎麼罵都還能腆著臉來找你。”
米悅,“……”
他雖然沒回答,但米悅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
這算是否認了。
米悅看著他的俊臉,還是直接的問了出來,“那你為什麼要把婚期定在我而二叔生日的那天?也沒跟我說。”
她有些抱怨的道,“我二叔那人本來就心眼特別小,以後你是不再了,他不知道怎麼整我呢。”
討厭歸討厭,她雖然態度不好,但還真的不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