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安城的人大街小巷知道的,她隨便看看網頁就能知道。
比如盛西爵跟薄錦墨的關係,薄錦墨跟那個叫陸笙兒的女人的關係,陸笙兒又跟顧南城的關係。
盛家大小姐現在找不到了,薄錦墨跟盛西爵都沒找到,找不到妹妹當務之急盛西爵要把他父親從哪男人的手裏接回來。
陸笙兒好幾天沒露麵了,作為公眾人物突然失蹤,多半是出事了。
她猜是盛西爵幹的。
所以他才讓她出入都帶保鏢。
顧南城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扯了扯唇角依然是波瀾不驚的陳述,“他仰仗你的權勢,你仰仗他的手段,米董,你不在乎,何必自降身價嫁給一個強一殲犯?所以即便你瞧不上那個男人,也不能讓別的女人搶走。”
米悅的臉色已經變了,抿唇看著他抽了根煙出來,點燃,她冷冷的道,“你什麼意思?”
男人淡淡的對上她的眸,寒涼的深處是暗黑的戾氣,即便表麵毫無聲色,“你丈夫手上的女人必須毫發無損——有件事米董要記得,米氏財閥是你的,毀不毀,他未必多在乎。”
說完這句話,他就直起了身子,反手拉開車門,俊美的臉上恢複了溫和儒雅的淡笑,“三天後的合作上見。”
米悅為數不多的好心情被這男人敗了個徹徹底底。
她沒再去別的地方,直接讓保鏢帶她回家,毫無疑問的,盛西爵沒回來,她在書房待了一會兒,還是沒按捺住給男人打了個電話。
盛西爵很快接了,“什麼事?”
自從回國後,他態度淡然疏離了不少,米悅每次聽著也不知道是不習慣還是不舒服,總覺得不少滋味,因此語調也冷了不少,哼了一聲,不滿道,“我剛剛被顧南城堵在停車場了!”
男人在那邊頓了片刻,嗓音壓得很低很沉,“他對你幹什麼了?”
米悅抿唇,“他能對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她撇撇嘴,一手拉開書房的窗簾,“你是不是對那個叫陸笙兒的女人做了什麼?”
顧南城沒點名,但慕晚安好端端的,盛綰綰是他妹妹而且跟那男人沒什麼關係,隻能是陸笙兒了。
盛西爵冷漠的道,“他說了什麼?”
米悅回到書桌後的椅子裏坐了下來,“他說你手裏的女人必須毫發無損,”靜了幾秒,她又淡淡的道,“順便也提醒我米氏財閥是我的,你遲早會離開,等你利用完了也不會在乎它的生死存亡。”
這話不是顧南城這麼跟她說她才這麼說,而是……這是事實。
互相利用的關係一旦彼此沒有了的價值,那就會被毫不猶豫的踢開。
盛西爵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道,“我妹妹到現在半點蹤跡都查不到,你擔心這些擔心得太早了。”
說罷,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她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這男人的意思很明顯,他妹妹還沒找到,他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任何損失米氏的事情,也就是說她不用擔心顧南城說的話。
她趴在書桌上,看著窗外逐漸落下的夕陽。
橘色的光線很柔和,她突然之間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
從那之後,她就很少再出去逛街了,對搗騰別墅裏的園藝來了興趣,每天就在家裏修修草,種種花,廚師也是變著花樣給她做中華美食,她也算是過得滋潤。
一個雨夜,外麵電閃雷鳴得厲害,米悅早早的就把窗戶關嚴實,窗簾也嚴嚴實實的拉上,躺在床上看了部電影就睡了。
隻是潛意識隱約中記得盛西爵一直沒有回來。
一直到大概淩晨四五點了,她也不知道怎麼醒來了,可能是電閃雷鳴太厲害把她鬧醒了,她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和很多人嘈雜的聲音。
家裏有保鏢她雖然不至於害怕,但畢竟男主人不在,她還是有些不安,翻了翻還是披了件長外套打開了臥室的門。
剛好看到穿著一身黑衣濕漉漉的男人正在低頭跟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低聲說著些什麼。
不知道是他敏銳還是察覺到什麼,轉頭就朝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