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深沉,看不出在想什麼。
一個晚上米悅都沒再離開臥室,連書房她都沒去。
…………
第二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準確的說,是米悅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依然像往常一樣,偶爾逛街,偶爾修剪園藝,偶爾陪著盛柏在花園裏散步聊天。
盛西爵也什麼都沒說,當時配合她。
這件事情當做就這麼過去了,至少看上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幾天後是顧南城跟慕晚安的婚禮,盛西爵要去參加,以他們的關係她自然也要去參加,兩人很早就到了,看著新娘換禮服做頭發。
婚禮一座很古老的教堂舉行,安靜流暢的鋼琴版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米悅看著那一身花團錦簇的婚紗出神。
印象中,她好像很少參加誰的婚禮。
裴子俊跟米蘭的婚禮她也沒參加。
不知道這一對站在十字架下向神父宣誓的夫妻是不是每一個字都出自真心。
她的婚禮隻是一場奢華的戲,全都是演給別人看的。
也許是她太出神,以至於都沒有發生她身邊的男人在看著她。
婚禮結束後他們自然就回去了,時間不算很晚,大概十點左右。
她回浴室洗了個澡,披著浴袍坐在地毯上,把平板架在沙發上,隨意得不雅,人類最優雅的一些姿勢,往往不是太舒服。
打開電影正準備看時,想起今天婚宴上的紅酒味道不錯——顧總的確是財大氣粗,名酒能這麼成批的請人喝。
不過她喝了才兩杯,就被盛西爵抽走了,那男人不準她繼續喝。
她向來愛生活愛美食,前兩天她在瑞士的一個朋友回國,她才知道她竟然是安城人,兩人小聚了下,臨走前她要了瓶紅酒。
於是她爬起來去書房把那瓶紅酒找了出來。
一邊看電影一邊品酒,還算是愜意。
一部電影大概兩個小時,看完剛好是零點後,她正準備關平板的時候隱約聽到了車子的引擎聲。
微微一怔,她還是爬了起來的走到窗前,果然看到他一貫開的車正駛出了別墅。
她擰眉,難道有他妹妹的消息了?
……………
第二天,吃早餐的隻有她一個人,盛柏的早餐是的傭人送到他的房間照顧他吃。
她一邊吃著小籠包,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他昨晚是不是出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是的,盛先生昨晚到現在都沒回來,”傭人頓了頓,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太,您要不要打電話問一問?我看他昨晚出去的時候有點匆忙,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別出事了才好。”
米悅擰著眉頭吃小籠包,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出事了我也為什麼辦法,你們照顧好盛老先生就行。”
他什麼都不告訴她,出事了她知道是出什麼事?
傭人也搞不清楚這對夫妻的情況,“好,我們知道。”
整個上午米悅都在家裏,搗騰她之前修剪好的花園,下午吃完中餐她正準備去小睡一覺,手機就響了。
看著屏幕上的備注,她皺起眉頭,接了電話也是異常冷淡,“公司出什麼事了嗎?”
電話那邊是裴子俊,“小悅,紐約那邊有個項目需要你親自出麵,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定最早的航班回紐約。”
“你在說笑?”
“你是董事長,公事不管難道整天跟著盛西爵亂來?”
“我在這邊有沒談完的項目。”?“這邊的我可以接手,或者你讓盛西爵處理,那邊的項目涉及幾個億的利潤,你必須回去。”
“你?”
“是,我到安城了。”
米悅將近十秒鍾都沒說話。
【我看他昨晚出去的時候有點匆忙,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別出事了才好。】
盛西爵那男人,雖然說不上什麼超級大孝子,但他爸在這裏他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她也能猜到他一夜沒回來大概是為了他妹妹。
隻不過……有沒有這麼巧??她眯起眼睛,抿唇思考了半分鍾,才冷冷淡淡的道,“我先問問我姨媽,再說。”
說完不等那邊的回應,她直接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