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802米:男人睜開了眼睛,嗓音低沉沙啞,“受傷沒?”(3 / 3)

“在我們回去之前,盛先生應該也回到別墅了。”

米悅有點似懂非懂,但這人是盛西爵手下的她是知道,於是點點頭不再多問。

裴子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

男人退回了主臥,米悅在裴子俊進門後直接帶到了沙發上,“你坐吧。”

裴子俊看著她,又看向在另一端的沙發上安靜淡然也坐下了的女人,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但還是冷靜的問道,“小悅,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米悅衝他笑了下,然後輕描淡寫的道,“你就在這裏陪這位慕晚安慕小姐坐著,哪裏都不要去,什麼都不用說,晚安什麼時候說你可以走了,你就可以走了。”

說完她也不在意他是什麼反應,徑直回到主臥,扶著一個又高又挺拔的男人出來。

那男人跟盛西爵的身形極為相似,大半個身子都靠在米悅的身上,戴著壓低很低的帽子,昏暗的光線再加上距離,他看不清楚那男人的長相。

但那是誰猜都不用猜。

裴子俊眼睛一冷,正準備起身。

安然坐在另一側沙發裏的女人就溫溫涼涼的開腔了,“裴先生,你現在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可就叫了,”她臉上帶著笑,但眼睛裏半點笑意都沒有,“你在這兒惹上強一殲的官司,可比當初盛西爵在紐約惹上米氏財閥的繼承人,要嚴重了不知道多少。”

她玩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低笑,“我老公很可怕的,要讓他知道你對我意圖不一軌的話,你可能連坐牢的機會都沒有。”

裴子俊對上她的眉眼,看似溫靜,深藏著涼薄的凜冽。

跟盛西爵關係近的女人,身份一個個都不簡單。

眼前這一個是誰,他大致能夠猜到。

…………

米悅扶著那男人回到地下停車場,他始終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身上,再加上帽子的遮攔作用,不靠近的話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

四處巡視了一番,她擰眉道,“我的車怎麼不見了?”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轎車就衝過來停在她的身旁,車門打開,“米小姐,上車。”

米悅側首看身邊的男人,人已經被半推著上車了,“馬上走。”

所以,那男人呢?

不過既然剛才說了她回去前盛西爵就回去了,她也沒多問,隻是道,“我們現在就回去嗎?”

那人根本沒來得及回答她的話,瞥到了後視鏡裏的身影,立即道,“追上來了,馬上走。”

米悅回過頭去,果然看到幾個身手利落的男人上了黑色轎車,車子發動朝他們追來。

她睜大眼睛,有些緊張的問,“他們就是傷了盛西爵的人嗎?被捉到會不會出事?”

她還沒經曆過這種事情……

坐在副駕駛上的是個魁梧的大叔,聲線粗狂,“盛先生囑咐我們保護您,就一根頭發都不會少,您放心。”

身旁較為年輕的剛才冒充盛西爵的男人低聲也安慰她,“您放心,跟上來的這一批的人手不多,有我們在,不會出事。”?這一招障眼法本來就不算高明,薄錦墨那邊的人也不是智障,不可能讓所有人傾巢出動來跟他們,如果盛西爵不在那他們就是完全失策,畢竟他們的目標是盛西爵不是米悅,

米悅聽他們這麼說稍微的放下了點心。

可還沒等她完全安心下來,車子突然一個劇烈的突然的加速和轉彎,要不是身上係著安全帶,她整個人都得被慣性甩出去。

這猝不及防的變故讓她驚得尖叫了一聲。

她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個小插曲,接下來才知道這隻是個開始。

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天都差不多黑了下來,她經曆了無數次類似變故,追車,超車,變道,超速,突然拐彎,漂移,堪比好萊塢大片,就差沒有槍戰了。

她整顆心從提起,就沒落下過。

直到臨近天黑的時候,追著他們的人大概得到消息盛西爵不在車上才算是罷了,幾個保鏢開車送她回家。

回去後她就發現別墅的保鏢翻了一倍不止。

她從車上下來,接過傭人遞給她的熱茶喝了一杯,情緒才算是舒緩了下來。

放下杯子她就問道,“他回來了?”

“回來了,先生在樓上呢……”

米悅沒等傭人說完就直接把杯子塞到了她的手裏,轉身就往樓上跑去。

傭人在背後看著她急急忙忙的背影,笑著歎了口氣。

米悅跑到二樓,一把推開了次臥的門,果然一眼看到靠在床上的男人,他閉著眼睛,很暗的光線下麵色有些蒼白。

不用細看都知道,他傷的很重。

米悅抿唇,很快從身上拿出手機,吩咐保鏢找醫生過來,才掛了電話又接到了晚安的電話。

她擰開他臥室的燈,然後才走了過去,近看就能看到他肩膀濕了一塊——她當然不會認為那是被水打濕的。

是從肩膀裏浸染出來的血。

她看著他的樣子,心情複雜得難以描述,靜了將近十秒才幹巴巴的問,“你還活著嗎?”

男人睜開了眼睛,無聲無息的看著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開腔,嗓音低沉沙啞,“受傷沒?”

她站在那裏,一眼就看到的完好無損。

這種問候簡單而客套,但米悅心頭卻湧上了些不知名的酸軟情緒,她抿唇低聲道,“沒……沒事。”

他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去給我拿點吃的上來。”

家裏傭人那麼多,他偏要等到她回來才像是想到自己餓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