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806米 :你是真的醒來了,還是……我在做夢呢?(1 / 2)

二番806米 :你是真的醒來了,還是……我在做夢呢?    盛西爵在紐約的醫院住了差不多半年,直到他身上的其他傷基本痊愈,至於頭部的重傷,那群腦科專家在她麵前唧唧歪歪的說了半天,最後的意思他們也沒辦法讓他醒過來。

氣得她差點掀了桌子。

她又考慮了兩天,最終還是決定把他接回米家休養照顧。

植物人的那套她從小看肥皂劇都看膩了,偶爾看報紙新聞上說什麼親人,什麼老婆老公,十年如一日的跟植物人說話,最後終於把他喚醒了。

每天跟他說話,讀故事……

米悅最開始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是拒絕的,最開始做的時候更是別扭得不行,但時間一長也算是養成習慣了。

更何況他就住在三樓她主臥的旁邊,她也不用像在醫院裏一樣擔心被誰看到,或者被護士打擾。

裴子俊沒想到她會對一個假結婚的,認識不到幾個月的男人固執到這個地步,隔三差五就要勸她。有一次偶然遇到,他拉著她,開始是勸說,她不聽態度還極其的不耐,他最後吼著問她是不是瘋了。

“整天揪著我說這個,你煩不煩?裴子俊,說得好聽點你是我堂姐夫,說得難聽點我分分鍾都想讓你們一家滾出公司,你到底是站在哪塊石頭上在插手我的事?”

裴子俊原本溫和俊美的臉機會都扭曲了,“米悅,他到底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他現在就是個活死人,除了浪費你的錢,消耗你的時間給不了你任何的東西,你難不成準備這輩子都耗在那半個死人身上?”

張口活死人,閉口半個死人,米悅本來就不好的臉色這下徹底的冷了下去,勾起紅唇冷聲諷刺,“活死人?怎麼,怕他哪天還是變成了活人,跟你算賬嗎?”

裴子俊俊臉一滯,“你什麼意思?”

“想弄死人又沒把人弄死,所以現在日日夜夜的擔心他什麼時候會醒來?裴子俊,別以為我沒找到證據你們就能逍遙法外,隻要我米悅喜歡,就算是個活死人我也樂意養著。”

晚上,她回到米宅,洗完澡披著浴袍照例在臨睡前去讀個故事。

次臥每天都有傭人打掃,幹淨得一塵不染,隻比醫院的病房少了點消毒水的味道,隻有床頭那一盞橘色的燈開著,光線柔和得近乎昏暗。

她念完故事,手肘落在床沿的被褥上,低眸看著那一張俊朗的容顏。

他臉上最初的傷全都已經恢複了,連疤痕都褪去了所有的顏色,變回了昔日幹淨俊美的模樣,頭發也長長了不少。

她伸出手指,細膩柔軟的指腹落在他的下巴上,摸到了一層淺淺的有些刺手的胡渣,又長胡子了,好玩般的點來點去。

腦袋趴在床沿上,歎了口氣,你什麼時候醒來啊。

既然活下來了,她不相信他真的要睡上很長的時間。

手摸完他的下巴,又不知怎麼抓著他的手指在玩,好像是多好玩的東西一樣,指甲也被剪得很幹淨了,骨節分明的手又修長又有力。

玩著玩著,她就趴在床邊不小心睡著了。

…………

半年後的傍晚,米悅坐在幹淨柔軟的地毯上,人靠著床,低頭瀏覽著國內的新聞,眼睛突然睜大,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所有的頭條全都是最新上了大熱電影的導演慕晚安車禍撞人的新聞,已經到了上法庭隻等打官司出結果的地步了。

慕晚安,開車蓄意撞人?

撞的還是……情敵?

她震驚了好半響,才一骨碌從地毯上爬了起來,坐在床上又發現男人還是緊閉著雙眼,一副在沉睡中短時間不會醒來的模樣,她有些失望,抱著平板直接在他身旁躺了下來。

他爸爸過世的那晚,她也是這麼在他身邊說了好久的話,然後躺了一夜。

她側著身子,伸手去戳他的臉,自言自語般的道,“你爸爸被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氣得心髒病發過世了,你妹妹到現在也沒出現過,還有……晚安跟人發生衝突惹上官司了,你再不醒來的話,她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你都睡了快一年了,再睡下去我不要你了,你妹妹不來接你的話,我就把你隨便扔到外麵去。”

“我二叔今天在董事會上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快被氣死了,”她又歎著氣,一下一下的戳著男人的俊臉,“你想睡到什麼時候啊,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