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悅呼吸急促,臉也是又紅又燙的,還沒順過氣來,那盤草莓又回到了她的手上,低啞性感的嗓音仿佛就貼著她的耳畔,“味道的確不錯,少了再找我。”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起身推著他的行李箱去了臥室裏了。
米悅看著他的背影,惱也不是,不惱也不是。
最後還是拿了一顆草莓扔到嘴裏,狠狠的咀嚼著。
剛吃了沒一會兒,門鈴聲又響了。
她看了眼走進臥室還沒出來的男人,撇撇嘴,還是放下了草莓起身去開門。
盛西爵聽到門鈴聲也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剛好看到米悅把門打開。
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身高跟盛西爵不相上下,但身形看上去比他更魁梧的美國男人,三十歲上下,棕發藍眼,很英俊的五官,考究的穿著更是襯得他氣質不凡。
門一開他就拉著米悅要走。
米悅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著走了,“蘭登,你等下。”
她的鞋子都在鞋架上,之前在裏麵一直都是赤著腳的。
但拉著她的男人充耳不聞,米悅被迫踉踉蹌蹌的走在跟在後麵,當然,沒幾步,身後的男人長腿快步的跟了上來,她另一隻手也被牢牢的扣住了。
前麵的男人自然被迫停了下來。
盛西爵雖然穿的是襯衫,但很隨意,隻不過即便如此也無損他冷峻逼人的氣勢,男人俊臉上似笑非笑的,“這位先生,你拉著我太太,是想帶她去哪裏。”
蘭登眯著眼睛,上下的打量著他。
這個男人他是知道也是見過的,五年前他強一奸米悅,害得她名譽喪失,出走歐洲四年都沒回來,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結果她竟然是帶著當初強一奸過她的男人回來的。
米悅讀大學的時候,他就已經喜歡她了。
隻是當時她身邊有裴子俊,後來更是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他也曾在官司結束後嚐試走進她的生活,但那個時候的她有輕度自閉的狀況,更加不願意跟男人有所接觸。
帶著無奈又帶著遺憾,他看著她離開。
這五年裏他也交過幾個女朋友,但始終找不到當初喜歡她的那份感覺,所以這次偶遇無意中知道她跟盛西爵已經快要離婚,他就毫不猶豫的展開了追求。
因著當初的交情和現在工作上的交集,她並不排斥他。
但他沒想到盛西爵回突然回來,或者說沒想到他們離婚的事情還會有別的變故。
他向米氏家族的人打聽過,她跟這個男人的婚姻有很大的可能是假的,並沒有真實的婚姻關係。
蘭登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剛才聽她在電話裏不斷的說讓你放開她她要走,但是你不肯,所以我特意過來帶她走,盛先生在中國長大,可能不懂美國的法律,這種情況,即便你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她也可以對你提出起訴。”
米悅這才想起來,她跟他起爭執的時候都忘記掛電話了,後來更是幹脆忘記了這回事,都不知道手機是什麼時候才掛斷的。
盛西爵看了他幾秒,長腿往前一步,單手圈住了女人的腰,唇上的笑似有似無,溫和又凜冽,仿佛還帶著邪痞之氣,“蘭登先生,是吧?”
“我是。”
他淡淡的笑著,“你追的是中國女人,可能不太懂中國女人就是愛極了欲擒故縱,讓你放開她就是讓她抱緊她,她說她要走,其實是想讓你留她,並不是你聽到她說要走,她就真的想走。”
米悅拍了他的手臂一下,什麼欲擒故縱,說得這麼難聽,她生氣了才說讓他放開他才說要走的,哪有他想的那樣。
蘭登看著她的小動作,神色未變,隨即也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中國女人是不是都這樣,但我認識的米悅並不是這樣的,她說不要就是不要,她說不喜歡就算不喜歡。”
盛西爵看著他,唇上的笑意更深了,勾出反問道,“是嗎?”
說罷,他摟著她腰肢的手加重了力氣,低頭就吻在了她的唇上,還不是簡簡單單的吻,直接撬開她的唇舌,長驅直入的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