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羽寒學院教學樓,琰坐在辦公室裏正低聲念叨著:“現在雖然進入秋天了,但是學院的位置在大陸靠南方,現在還和夏天一樣炎熱啊。”一邊說著,搖著扇子的右手又加快了幾分,感受著漸漸地微風這才感覺舒服多了。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琰不耐煩地說了聲進來,便繼續去搖著扇子納涼去了。
來人推開門,微笑道:“此時雖然步入秋季,但是南方天氣在上午和正午時依舊炎熱,老師此時仍不使用納涼陣。”琰頭都沒抬便說道:“南宮老師,你不知道院長說了在新生大賽結束前學院不允許使用納涼陣嗎?”來人聽到琰有些暴躁的聲音,並沒有半分的惱怒,反而笑道:“老師,院長不讓啟動納涼陣,卻在給學生們發布的賽製傳單中布下了重重陷阱,這用意何在啊?”
琰有點吃驚的抬起頭,這才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並不是南宮傾元,而是一個身高不過一米五五相貌英俊的青年,驚訝問道:“你是誰?”孫伯雲躬身微微行禮道:“老師您好,我是一年二班新生孫伯雲,在拿到新生大賽賽製之後發覺不對,這才來向老師請教。”
聞得此言,琰目中的驚訝之色這才消退幾分,說道:“你說賽製裏有重重陷阱,有何根據啊?”孫伯雲微微一笑,右手上光芒閃爍間賽製的傳單便出現在手中,輕輕地放在琰的麵前,一邊說道:“賽製裏麵的東西看起來很不符合常理,但是一向以不按套路出牌的聖天羽寒學院來說卻顯得十分正常。賽製中明確寫道學院新生組成隊伍,但卻沒有半句團隊賽的賽製說明,這本身就是個問題,無論是隱藏了團隊賽賽製還是沒有團隊賽的部分都是陷阱,這是第一個不對。“”
“第二個則是在賽製中,賽製中明確寫道個人戰是采取混戰的形式,這對於不按常理出牌的聖天羽寒學院當然有可能,但是卻寫明了個人戰的排名和積分將決定團隊戰排名和之後在學院中與年級裏的榜單排名。混戰,不確定因素那麼多,怎麼可能拿這種賽製去決定排位呢?聖天羽寒學院雖然方法怪異,但想必不會這麼沒有邏輯吧?”
“綜合剛剛說的兩個因素就可以確定這賽製幾乎是不可能拿來使用的,既然如此這賽製不是重重陷阱是什麼?”孫伯雲侃侃而談,並沒有半分的激動或者憤慨,琰最初還是非常驚訝,到最後臉上的表情便已經歸於平靜,看著孫伯雲結束了自己的話語琰笑著鼓了鼓掌,笑道:“小子,可以啊,在這麼短的時間便把這些漏洞看出來了,這屆新生中你是第一個。”
說罷,琰右手虛抓,一張紙便出現在她的手中,也不見她有何動作,手中的紙張便帶起一股勁風飛向孫伯雲。孫伯雲微微一笑,翠金色的光芒接連閃爍間便已經將那紙張捏在了手中,沒有離開而是低頭向手中的賽製看去。看到這一幕琰點了點頭,剛剛那麼輕易的接住了自己扔出的紙,證明他的修為至少在四萬五千點以上,拿到賽製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細細查看,則讓琰知道孫伯雲行事穩重謹慎,這些讓琰無不滿意。
細細地看完了手中的賽製,孫伯雲無奈道:“老師,聖天羽寒學院試探學員的水準真的就隻是這樣嗎?從勾心鬥角的角度來說實在是讓我有些失望啊。”說罷,孫伯雲右手捏著賽製的手指輕輕一搓,那張紙便化為了碎片四散飄落。
琰點了點頭,微笑道:“小子,論勾心鬥角你還嫩了點,拿去。”說罷,琰左手一抬便飛射出一張嶄新的小冊子。孫伯雲抬手結接過,隻是掃了一眼便將其收了起來,微笑道:“多謝老師了。”說罷,孫伯雲並沒有多留,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琰目送著他離開,自言自語道:“張弛有度,這真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嗎?怎麼看起來和心機深重的老油條一樣?”
走出教學樓,孫伯雲展開身形向著學院的東北角而去,一路上在林木間接力,腦海中卻在思考著關於新生大賽的細節。孫伯雲知道,在發放假賽製的時候聖天羽寒學院對於他們的考驗便開始了,回想起大師的教導,孫伯雲正在盤算著新生大賽的戰略戰術,一個完整的計劃漸漸地在心中成型
雖然猜到了考驗開始,但是孫伯雲卻沒想到,聖天羽寒學院對於學員的考驗更加的離譜。
孫伯雲沉浸在思考中,突然心中閃現過一抹危機感,本能的在一顆林木上一點,身形在微小的反彈力作用下拔高數米,落在一根稍微粗壯的枝丫上。左手背身甩出一根藤蔓和一道慘綠色光刃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