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婁憲治將其侄子為姬無睿所殺,自己報仇又屢屢為王祈安所阻一事合盤道出。
“婁兄節哀,隻恨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否則必為婁兄手刃此獠。”樊戰語氣憤憤不平道。
“姬無睿那廝奸猾如狐,一時半會要找他倒是不易,你不必為此誤了文定王殿下大事。”婁憲治道。
“個人恩怨姑且暫擱一旁,我這就前去請告師叔,能與你一起為殿下效力,也是敝道場福分!”他沉吟一會又道。
“你可知婁憲治的師叔是誰?”王祈安問道。
“倒未聽說婁憲治有個師叔,連樊戰都這麼看重,定非弱者。看來為我小命著想,得讓人好好打聽一下才行。”姬無睿道。
這時見倆人熄燈滅燭,結束談話。
確認倆人離開後,姬無睿落地閃身入屋。
半盞茶後,他才現身出來,向王祈安揮揮手,表示得手。
倆人回到乾亨寺,靜心院內,除弘一外,空法尋木等眾人皆在。
“可惜被那個聞月影給逃了,他日若讓我逮住,貧道可沒什麼好生之德!”雖然救出了玄一,但一想到太平觀的十幾條人命,尋木是恨不得立馬將聞月影就地正法。
“阿彌陀佛,玄一觀主安然無恙,實乃不幸中之大幸。”空法口宣佛號道。
“生死自有天命定數,此次勞動諸位為敝觀之事奔走,玄一倒是心中過意不去!”玄一看起來清瘦許多,但言語倒是平靜。
“此次倒多虧了王施主!”門外此刻傳來弘一聲音。
“貧僧剛剛見過循王,由他告知,佛骨盛典諸多細節均由文定王安排妥當,浴佛節當日,佛骨將被接入皇家寺院國恩寺,由聖上親自供奉上壇。”弘一跟諸人打過招呼後,才繼續道。
“國恩寺雖位於皇城之內,但卻遠離皇宮,當今聖上怎會肯輕易親往?”姬無睿訝道。
“循王還說典禮當晚文定王安排了鬥蟋蟀和角鬥摔跤等諸多節目,聖上看過後大是讚賞。”弘一道。
“原來有這些劉洪昌最喜好之道,這就難怪了!”姬無睿心想原來如此。
“劉洪弼恐欲在國恩寺行刺殺之事,刺客或就藏在這些節目隊伍裏麵!他向吳昌文要的奇兵怕是封鎖國恩寺之用。”劉洪弼欲舉事造反,諸多安排定有其道理。
王祈安似乎想通了諸多要點,麵容嚴峻道。
“有理有理,若是如此,我猜劉洪弼定會讓刺殺之人扮成角鬥士,摔跤角鬥乃當今聖上最愛。”姬無睿拍掌讚同道。
說者無意,聽者心驚。
“兩位施主智慧過人,心思敏捷。離盛典越來越近,卻苦無明證,貧僧雖可就此對循王加於提點,但恐怕防不勝防。”弘一凝重憂慮道。
“賈全忠已經被九玄天後帶走,夜郎國的兵器庫劉洪弼恐怕是得不到了。五娘拿不到《抱樸子》一書,吳昌文與秦皇殿的交易自然也無法進行。”王祈安道。
“劉洪弼整個計劃,關鍵一環乃是佛骨,隻要佛骨不能順利進城,不僅其威望有損,計劃自然也無法進行。”王祈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