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詩她雖不太懂,但竟然能讓風墨桀這個小魔頭對她瞬間改觀,一定有什麼關竅。
最關鍵的是,蘇婉婉後來又當她麵拿出祁連老將軍夫人留下的項鏈,人生前可是一品誥命夫人,那意思不就是要提醒自己別忘了她的背景嗎?
如此心機之人,絕不能嫁給她兒子,終成禍患!
心中冷笑,死人不算數,祁連家早已被東陵上流除名,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憑什麼在她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娘娘,清荷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娘娘嗚嗚……清荷自認向來光明磊落,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竟要惹來如此禍患!”蘇清荷哭得肝腸寸斷,越貴妃給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
“蘇二小姐快些起來,娘娘知道你的為人,這事有蹊蹺,以後再慢慢查。”嬤嬤這話給了蘇清荷一顆定心丸。
越貴妃的意思,是要偏幫自己!
她不生氣了?
蘇清荷又跪著抽泣了一會兒才扭扭捏捏站起來,好似一直都沒有從被陷害的悲痛中緩過神。
手心的汗已將那張不堪入目的圖畫給浸濕成了糊糊,蘇清荷心裏得意,越貴妃方才連續罰了兩撥人,而對於她卻另眼相待,顯然是真的疼愛自己。
一想到這兩年的付出總算有了成效,她能不高興嗎?
“亂糟糟的,趕緊收拾了。”越貴妃晃了晃長長的指甲,宮人們立即將地上的寶石碎片都掃了,其中一嬤嬤小心翼翼地去到蘇清荷身邊將那紙條也取走。
越貴妃撇了眼,見紙條上頭已糊得分不清畫麵,微微點頭,這丫頭還算有點腦子。
“婉婉,今日本宮讓你來主要是有件事想拜托你。”越貴妃噙著幾分笑意,她每叫一聲婉婉,蘇婉婉就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虛情假意不過如此。
“娘娘請說,能為娘娘分憂是我的榮幸。”蘇婉婉勾起乖巧的笑意,比假笑,爾等怎可能贏得過本戲精!
“桂嬤嬤,將本宮的矮子鬆抬上來。”
不一會兒,兩個嬤嬤就合力抬來一盆奄奄一息的鬆樹,不隻是得了蛀蟲還是土壤的問題,葉片上雖掛著剛澆的水滴,可樹幹卻幹涸得沒有一點濕潤的痕跡。
“婉婉,我聽聞上城最出名的莫過於對種植業,這宮裏頭不知多少花卉都是從那培育過來的,而且這對樹木花草的研究是上城人自小要學的一門手藝,所以本宮想讓你瞧瞧本宮的這盆矮子鬆到底怎麼了?還有沒有救?”
越貴妃麵上擔憂,言語懇切,蘇婉婉卻聽出來。
這是擺明在說他們上城就是鄉下,上城來的全是工匠手藝人,隻有給他們這些皇權尊貴服務得份兒!
掃了眼矮子鬆,這個坑她不想跳。
“如果你能救活本宮的矮子鬆,本宮今天就留你一同在長春宮用晚上,屆時矜兒也會來,你們長大後還沒正式見過,可以借此機會熟絡熟絡。”
蘇婉婉眼睛一亮,“好,我來看看這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