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
“大……大小姐……”
蘇婉婉聽到人聲，立即跑到窗前張望，竟然見到海棠貓著身子從柴房後頭的樹叢裏探出頭來。
“你怎麼來了？”
“大小姐，姨娘知道大小姐在受苦，讓奴婢送些吃食給您。”海棠曾在大街上賣過藝，會點拳腳功夫，再加上身子嬌小，一路貓著身子過來倒還真沒讓門口的幾個人發現。
將油紙包著的饅頭和竹筒水從窗縫裏遞進去，海棠問到：“大小姐，事出突然，您在外頭可有什麼需要打點的大可吩咐奴婢。”
蘇婉婉眼裏閃過賞識，她果然沒看錯秀芳芳。
“你幫我看看我被關之後夫人和其他幾個小姐對雲瀾閣有什麼動靜，別的就不需在意了。”秀芳芳畢竟隻是個妾室，雖然長盛不衰但沒有背景，蘇秉不會對她太多偏愛，若是讓她盯著馨水苑，怕是會惹火燒身。
“是，奴婢知道了。”海棠想了想，離開前還是忍不住說道：“大小姐請放心，秀姨娘定會多多在老爺麵前提您說情的。”
蘇婉婉笑了，海棠這是生怕自己不知秀芳芳的好，雖有些笨拙，但也是護主心切。“你放心，若是我能出去，必不讓姨娘白忙活。”
海棠得了這句話心裏踏實了許多。“那奴婢先告辭了。”
“且慢。”蘇婉婉掏了掏袖口。“這一小盒子是我研製的神仙玉女霜，你替我轉交給姨娘，對臉上的疤痕有奇效。”
海棠愣了愣，接過小盒子轉身離開。
回到明月閣，秀芳芳臥房的燈還亮著，人影攢動，看樣子是剛進屋。
“姨娘。”
秀芳芳見海棠回來立即迎上去。“大小姐那怎麼樣？可有受罪？”
海棠剛要開口，卻瞥見秀芳芳左臉上的五指印，臉色瞬變。“姨娘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因替大小姐求情被老爺打了？”
秀芳芳燦燦笑了笑，用鬢角的發絲遮住臉上的傷痕。“無妨，老爺愛動手打人又不是一兩天，這麼多年我早習慣了。”
蘇秉對外禮儀謙和，對內卻像個殘暴的地主，動不動就對他們動手動腳，要是官場上不順了，用鞭子抽都是有的！
海棠不依了。“姨娘，我瞧大小姐這回是真的太過魯莽，之前不過是棵樹，死了也就罷了，可這次是活生生的人命，還是安陽王妃，事關重大，大小姐怕是無力回天，你何必再為她去說情，豈不是自討苦吃？”
秀芳芳搖搖頭，大小姐再不濟也有同八王爺的婚約在身，皇帝陛下就算盛怒，那也要看著婚約和老將軍的顏麵，怎麼也不會真要了大小姐的性命。”
“不過若是因此而撤了大小姐同王爺的婚約，那夫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海棠不懂這些，隻是心疼秀芳芳又破了相。
“姨娘，大小姐方才給了我這個，說是對臉上的疤痕有奇效。”
秀芳芳眼睛一亮。“這丫頭……”
取過雞蛋大的小盒子，秀芳芳更肯定了內心的想法。
蘇婉婉思慮周全，絕非衝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