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越靠近長春宮,越是熱鬧,來往的宮人們通常都會端著茶點和各色菜肴,流水般送往長春宮。
可現在,越往長春宮的方向走,越是淒涼。
蘇婉婉走了一路,都沒遇上幾個人。
就連兩邊的宮牆都出現了斑駁卻無人修葺。
仿佛她前往的不是繁華的長春宮,而是冷宮。
天漸漸黑了。
站定在蕭瑟的長春宮門前,望著不再光輝的牌匾,蘇婉婉不禁感歎君恩如流水,最冷情不過帝王家!
從門口望進去,原本種滿花草的園景全都隻剩下殘花敗柳,空無一人。
剛要進去,正殿裏就傳來了爭吵聲。
“你們都出去!出去!”
“滾!本宮不想見到你們!統統滾出去!”
“你們再胡鬧,本宮一定讓皇上把你們的頭都砍了!”
“越貴妃,你還以為你是曾經寵冠六宮的貴妃娘娘啊,得了吧你,你這個瘋子現在連我的婢女過的都不如,少拿著雞毛當令箭命令我們了!”刁蠻的聲音從正殿中傳來。
“就是,一個瘋子,還敢讓我們滾?嗬嗬,越貴妃我告訴你,我們兩個可是現在最得聖寵的貴人,皇上近日辛勞都不忘召我們伺候,你個都快被打入冷宮的瘋子還敢和我們叫囂?!”一身華貴衣衫的女子走上前,抓住越貴妃的頭發,直接將人從主位拖拽到地上。
“喲,貴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呢趴在地上,是要給我們擦鞋子嗎?”苗貴人一臉奸笑,她是蘇清荷出嫁當日被錫蘭國送進宮的,滿滿異域風情的西域美人。
“擦就不必了,用舔的吧,舔得更幹淨,哈哈哈哈哈!”苗貴人身旁笑得腰肢亂顫的是丁貴人,是從前西域小國送來的美人,在嶽霖國宮廷呆了三年難得在外遇老鄉,和苗貴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趕快啊越貴妃!快點!”
丁貴人抓著越貴妃的頭發不放手,麵目猙獰可怕。
“越貴妃,你也有今天,哈!從前你多風光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你看著,我們就像是一條條可憐蟲,想要見皇上一麵還要低三下四地來求你!我給過你多少好處?還伺候過你簪花洗漱,你吧我們都當什麼了?奴才?”
丁貴人早就看越貴妃不順眼了,抬起腿就要往她臉上踹。
越貴妃無力反抗,隻能閉上眼。
“住手!”蘇婉婉一個箭步上前,將越貴妃一把搶到懷裏。
“你是哪個宮裏的?竟敢推本貴人!”丁貴人被推了個踉蹌,抬頭見到蘇婉婉明豔年輕的容顏,眼中嫉妒橫生,“嗬,是剛送進宮的狐狸精啊,小賤人,見到我們還不快下跪!?”
丁貴人是個聰明的,說話的時候立即將苗貴人給帶上。
苗貴人剛入宮沒什麼城府,但是作為錫蘭國送來的美人,頗為傲慢,一聽丁貴人的話,也跟著用鼻孔看人。
“嗬,讓本小姐下跪?你們也配?”蘇婉婉不屑一笑,低頭看向懷裏蓬頭垢麵的越貴妃。
“貴妃娘娘,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