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馥帶著大眼睛包裹的嚴嚴實實從警察局中離開,一出門,記者還是追了上來,又是一大堆問題,田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記者群裏麵跑出來,整個人差點沒累死。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曝光這些事情?成穆,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別墅裏,田馥咬牙切齒的問。
眼下她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哪裏都去不了,隻能暫時躲藏在別墅中發泄自己的怒火。
“你的這些破事我怎麼會知道?難不成你懷疑是我泄露出去的?我有什麼必要告發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成穆反問道,心裏想的卻是如今田馥已經落魄下去,很明顯是沒辦法繼續混娛樂圈了,說不定還會被徹底封殺,他得趕緊給自己找一個後路。
田馥哪裏知道眼前這個每天晚上把自己摟在懷裏的男人此刻想的居然是該怎麼跑路,和她脫離關係,她滿腦子都是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情,思來想去,隻有一個人!
“秦酥,一定是她,一定是秦酥!!”
“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會懷疑是秦酥做的?何況,她出車禍很久了,如果知道是你買凶,恐怕早就把你告了,不會現在才出手的。”成穆替秦酥解釋了一波,如今秦酥已經和往日不同,或許他可以去找秦酥,畢竟兩個人好歹曾經在一起過。
“怎麼不會是秦酥?”田馥紅著眼睛,瞪著成穆。
“肯定是她,肯定是她……除了她還會有誰想對付我?之前同學聚會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是我做的,她這是在秋後算賬!”田馥已經開始驚慌失措,思緒混亂,一口咬定是秦酥所為。
“先生太太,吃水果了。”一旁的保姆突然出現,端著水果走了過來,被田馥一把打落在地。
“吃吃吃,吃什麼吃,看不到我煩著呢嗎,一點眼力見也沒有,還不快滾!!”田馥怒斥道。
保姆一點兒也沒生氣,連聲道歉,低著頭把水果和盤子撿了起來,默默地退了回去。
成穆和田馥兩個人誰也沒有看到已經離開的保姆兜裏露出來半截的錄音筆。
保姆離開此處,立刻打了個電話:“已經錄到了。”
“現在出來找個地方把錄音筆給我,錢稍後會打在你的卡上。”那邊是一個男聲,聲音冷漠。
保姆連連答應。
顧久掛了電話,打了個哈欠,對座位上正在看餐廳的袁曉冬說:“證據到手了。”
“嗯,拿到錄音筆以後先靜觀其變,等輿論發酵到最高峰的時候,再把證據甩出去。”袁曉冬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睛,淡淡道。
他辦公的時候偶爾會戴眼鏡,整個人用顧久的話來說就是頗有一種斯文禽獸的感覺。
斯文不斯文不知道,不過在見到某人時,他完全可以成為一個禽獸,想著,袁曉冬又推了一下眼睛。
“隻要源頭不在了,不就可以了嗎?”
“什麼意思?”田馥不太明白。
“意思就是……讓那個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讓你落到這種地步的人徹底消失。”那邊金屬聲陡然傳來一股電流聲音,一瞬間拔高的音刺激著田馥的耳膜,她忍不住使勁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