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傑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你們不會懷疑我吧?我好歹是雪兒的叔叔。”
“哪裏,哪裏,隻是跟歐陽公子通告一聲,雪兒姑娘已經安全了,估計也會被你那歐陽伯伯關起來了。”石拳放下折扇笑道。
沈十三看著說話雲裏霧繞的兩人,也隻好故作高深地坐在一旁,這些門門道道的學習一下還是好的。
“那歐陽公子和那迷魂氹鬼修真的沒有絲毫聯係?”石拳又打開折扇搖了一搖,露出折扇上撰寫的“南風”二字。
歐陽傑瞟了一眼折扇,歎了口氣,說道:“石公子不必用身份來壓在下,既然是出自京城石家,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那敢情好,這太華城人人都說歐陽公子落魄至極,要我看,歐陽公子才是真瀟灑。”石拳再次收起折扇,往腰間一抹折扇就沒了蹤影。
歐陽傑又看著石拳炫了一波,無奈地笑了笑,“石兄就別調侃我了,暗處的手段我還是有一些的,明麵上的實力,我在這太華城已經算不得什麼了。畢竟如今平華府勢微,流華府當家啊。”
石拳又哪壺不開提哪壺,身子前傾表情玩味地說道:“那迷魂氹的鬼修?”
歐陽傑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道:“現在太華城明麵上的勢力有三波,第一波是表麵上掌管太華城的流華府和平華府,當然我平華府現在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我們歐陽家也隻是管理一下所謂的山下瑣事。”
“第二波勢力也就是太華山前山的修士,一般都是野修出身,少部分是太華山後山天資較差的宗門弟子;而第三波就更有意思了,是在這幾個月突然崛起的太華城野修勢力,據說領頭人是個不知跟腳的金丹修士。”
石拳揉了揉一巴,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不知跟腳的野修那就很可疑了。”
歐陽傑接著解釋道:“那迷魂氹鬼修也是近期才加入這波勢力的,不過畢竟都是野修,所以他們管理相對鬆散,隻有提出合適的條件,他們都會幫你做事。”
沈十三聽完,大概對太華城有了更深的了解,隨口問道:“那他們為什麼去綁架歐陽雪兒?”
石拳也附和道:“沈老弟問得好,我想我們歐陽公子肯定是知道答案的。”
歐陽傑又歎了口氣,說道:“三天前,那鬼修偷偷暗地裏找上我,說完從平華府掌管的西門運點東西,我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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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月圓之夜,平華府。
歐陽傑晚上罕見地沒有外出,坐在涼亭中欣賞著月色。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一人身著黑衣落在了涼亭外,沙啞的聲音從麵罩後麵傳來:“歐陽公子,好雅興啊!整個平華府連一個下人都沒有,獨坐在此賞月不寂寞嗎?”
“你是誰?”歐陽傑警惕地手拿竹笛站了起來。
黑衣人旁若無人般坐在了歐陽傑對麵,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這並沒有惡意,隻是來跟歐陽公子談筆生意。”
“談生意?閣下可真的是談生意的好手啊,都談到家裏來了。”歐陽傑坐下冷笑道。
“哈哈,我承認此次前來多有冒犯,可做生意畢竟是互惠互利的,歐陽公子難道不想聽聽?”黑衣人嘶啞地笑著,笑聲像冬夜的寒鴉一樣刺耳。
“你既然有來這的手段,我聽與不聽有什麼區別?”歐陽傑冷冷地說道。
黑衣人好像早就料到歐陽傑會不配合,掏出一塊玉佩放在桌子上,說道:“公子,你從未對你父母的意外產生過一絲懷疑嗎?”
歐陽傑看到玉佩一把抓到手裏,站起來瞪著黑衣人說道:“你是在哪裏找到這玉佩的?”
“答應和我交易,事成之後,我自然告訴你。”黑衣人也不理會歐陽傑情緒如何,依舊雲淡風輕地說道。
歐陽傑收起玉佩,思考了一番,說道:“說吧,你想要幹什麼?”
黑衣人見計劃得逞,又笑出了令人作嘔的笑聲,“嘿嘿,歐陽公子好魄力。其實也不幹什麼,隻是通過你們平華府所控製的西門往外運點東西,五天之後,我還會來找你,到時候關於這玉佩的事情我也可以跟你說了。”
“好,一言為定!”說完,歐陽傑掏出一塊檀木令牌丟給了黑衣人,“這令牌可隨意出入一次,衛兵們不會檢查,五天之後,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黑衣人收起了令牌,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幾個縱躍就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話:“歐陽公子放心,我劉某人一定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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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才得到消息說雪兒被人擄走了,我這才得知那個人是迷魂氹鬼修頭目,擄走雪兒是為了向流華府勒索法寶財物。”歐陽傑眉頭緊蹙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