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金光飛速朝自己撞來,劉玄前一瞬剛想嘲笑石拳的拳名,下一瞬就被一拳打飛出去,直接撞在大廳柱子上,一下子撞得七葷八素。
他娘的,說來就來,這小子還講不講道理?
劉玄剛想起身,卻被石拳緊追不舍,又是一團金光轟來,劉玄拍地而起,緊緊地避過石拳的拳頭,低頭一看,柱子上竟然留下了石拳的拳印,這一擊若是轟到自己身上怕是要起不來了。
不等劉玄反應過來,一道道金光呼嘯而來,看樣子拳勢比剛才還要威猛幾分。
可那劉玄畢竟也是金丹修為,直接禦風而起,飄在梁柱之上,躲過了石拳的一波攻勢。
低頭啐了口帶血的濃痰,劉玄咧嘴笑道:“好小子,一出手就下殺手,不過被老子躲過了,你這區區武夫又不能禦風,能耐我何?”
石拳收起拳勢,身旁仍然閃爍著陣陣金光,不過額頭上也滲出哦些許汗珠,看來方才一波攻勢石拳是使了大力氣的。
“哦?差點忘記你個狗東西還會禦風了,不過之前在血霧之中,你是否感覺到些許異樣?”石拳輕笑道。
異樣?劉玄也一陣疑惑,方才在血霧之中自己的確是想要偷襲他們二人的,不過那滿天血霧竟然被歐陽傑破解了,自己的計劃也沒有成功,難道還有其他貓膩?
石拳則是繼續賣關子,撫去父額頭的汗珠,笑道:“禦風好啊,真羨慕你們這些能飛的。不過你們在天上飛不會擔心掉下來嗎?”
劉玄也不知道石拳葫蘆裏裝的什麼藥,直接掏出一張黑色符籙,上麵鬼氣森森一看就是鬼修的那些下三濫的招數。
“小子,接下來你就站在下麵挨打吧,再怎麼耍嘴皮子功夫也隻能晚死一會罷了。”劉玄一臉淫賤地笑道,躲過了第一波近身偷襲,自己已經占據了天然的優勢,地上的這兔崽子不得任自己拿捏?
誰知石拳一點也不怕,繼續談笑風聲,“我勸你還是少用靈力吧,不然等下靈力耗盡了,打起來就沒有意思了。”
劉玄不再跟石拳廢話,凝聚靈力注入符籙,狠狠地拍向石拳,符籙隨風燃燒,一張張猙獰又恐怖的麵孔從符籙上顯現出來,再配上殘留的血腥味讓整個大廳顯得更加陰森。
石拳看向那符籙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聽老子言吃虧在眼前,況且這鬼氣之屬怎麼是自己這金光的對手,這鬼修劉玄有他後悔的時候。
一邊在心裏嘀咕著,一邊對著那一道道鬼麵就是一拳,拳風夾雜著金光摧枯拉朽般將黑色符籙打落在地,符籙之中的鬼麵像是解脫一般哀嚎著消散在空氣中。
劉玄見勢不妙,這小子的金光好像天生就對鬼氣有克製作用,自己的招式隻會事倍功半,自己也要拿出殺手鐧了。
正想著,突然劉玄體內靈氣一滯,再也不能調動,自己準備祭出的殺器也被打散,石拳看準時機,飛身而起,一拳狠狠地打在劉玄臉上。
劉玄的牙齒都被打飛好幾顆,而後被霸道的拳勁轟飛出去,在地上翻滾幾圈吐血不止,看樣子已經是深受重傷了,畢竟四境武夫的全力一拳直接打在臉上,一般的金丹修士都是受不了的。
石拳瀟灑落地,象征性地拍了拍手,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劉玄輕輕一笑,“真是個傻子,連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我好意提醒你不要動用靈氣,你還不聽。這下好了,飛不起來了吧。”
壓住體內翻湧的血氣,劉玄像是想起了什麼,果然是那血霧的問題,沒想到是被自己人搞了一手,那閻洪果然是個瘋子!
看來自己真的是看錯人了,還虧自己從得知歐陽府的變故之後,敲詐歐陽苟不得就直接去找了閻洪,看如今事態的發展,閻洪恐怕是早就想對歐陽家動手了,自己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
十分費力地張了張嘴,劉玄口齒不清地說道:“好,好……你們都給我等著……”
說完,劉玄便化作一陣黑霧遠遁而逃,石拳見勢不妙就要追趕,可那黑霧直接消失在夜幕之中不見蹤影。
石拳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鬼修逃命的本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事態緊急,隻能以後再找他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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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心島上空。
一團血色黑影漂浮在空中,對麵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其周圍青色的靈氣不斷波動,與對麵的血色黑影相抗衡。
“我不管之前南風國虧欠你什麼,在這太華城中,絕不能放任你胡作非為!”歐陽傑義正言辭地說道。
閻洪嗬嗬一笑,嘶啞地說道:“南風國欠我的我自會找他們討要,不過為了今晚我可是潛伏了整整五年,太華城我是勢必要拿下的。”
提及五年前的變故,歐陽傑怒道:“我歐陽家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設計陷害我們平華府?今天我們就新賬舊賬一塊算!”
而黑袍男子在大廳中歇斯底裏一番後,反而更加冷靜,“要怪就怪你流華府的伯父貪圖家主之位,沒有他的配合,我的計劃不可能如此輕鬆完成,若沒有這五年來他不斷蠶食平華府,直接將歐陽家的勢力整合起來為我所用,我也不能如此輕鬆地召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