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依依就去找了陳律師。
陳律師叫陳放,從年輕的時候起就跟著宋依依的爺爺,是他身邊信得過的得力幹將。到現在也差不多有六十歲,也早就退休了。
接替陳放的是他的兒子,陳凡。
宋依依以前跟宋老爺子親近,對陳放也很熟識。
可是當她按照記憶找到陳放的家時,來開門的卻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宋依依愣了一下。
“你找誰?”
陌生女人的態度很差,警惕的盯著宋依依問。
眼神跟防小偷似得。
“請問,住在這家的陳放,陳律師呢?”
“這裏沒什麼陳律師,你找錯人。”
對方說完,啪的一聲關上門。
“奇怪,明明就是這裏啊。”
她之前還跟爺爺來過的。
地址沒有錯,樓號跟門牌號也沒錯,她確認這裏就是陳放的家。可是為什麼開門的是個陌生人?陳放不住在這裏了嗎?
她怎麼不知道?
如果不是昨天失手打碎了相框,她還不知道爺爺給自己留的有股份。
爺爺剛去世的那段時間她一直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傷裏,整整一年都沒什麼精神。後來好不容易走出傷痛,也根本沒想到來找陳律師。
算起來,她最後一次見到陳放還是在爺爺的葬禮上。
匆匆一麵,連話都來不及說。
可她不知道爺爺給自己留了股份,陳放知道啊。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陳放都沒有去找過她?
宋依依越想越覺得奇怪,她皺眉再次敲響了麵前的門。
女人猛地拉開門,雙手抱臂,一臉不耐煩的盯著宋依依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想幹嘛?我都說了這裏沒有叫陳放的人。你再堵在我家門口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請您冷靜一下,我隻是想問您一個問題。”
宋依依耐心的說。
這裏是她唯一能夠找到陳放下落的地方,不能就這麼離開。
女人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態度惡劣:“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這裏以前是陳放陳律師的家,我來過這裏的。我想請問,這房子是您買的嗎?您當時買的時候,陳律師他”
“嘿,我說你這姑娘穿的體麵,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叫這房子是我買的嗎?怎麼,我買不起這裏的房子嗎?”
女人不等宋依依說完就提高了音量,一臉譏諷的質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您當初買房子的時候見沒見過這裏原來的主人,知不知道他後來搬去了哪兒。”
“不知道,不知道!”
女人翻著白眼,態度惡劣的回答,趕蒼蠅似得。
“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說完,再次碰的一聲關上門。
用力到仿佛牆壁都在顫抖。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宋依依自言自語的說著,可她不甘心。
猶豫了下, 還是選擇暫時離開。
她反正最近放假,時間很多,大不了這幾天多往這邊來幾趟,總會問出點什麼的。
透過貓眼看到宋依依離開,剛才還一臉尖酸刻薄不耐煩的女人冷冷的笑了笑,回到客廳坐下,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