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骨骼被折斷的聲音清脆無比,鑽入耳朵時仿佛帶著徹骨的寒意,讓聽到的人有股自己被寒霜籠罩的錯覺。呼吸間全是冰冷,沁入肺腑。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幾乎劃破耳膜,聽的心驚膽寒。
之後是更多的慘叫,仿佛無間地獄。
“把這些東西運回去,給科倫威爾。”
戰雲天語氣冰冷的說著,拿過濕巾慢悠悠的擦拭著自己沾染了紅色鮮血的手指。染血的濕巾被丟進垃圾桶裏,戰雲天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墨恭敬的把人送走,轉身看到那兩人的慘狀,冷哼著搖了搖頭。
“自作虐不可活,誰讓你們不長眼要招惹戰少呢。”
更何況還是傷了戰少最在意的宋小姐。
皮外傷還是輕的,等把他們丟給科倫威爾時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盡快把人丟回去,順便把這裏打掃幹淨。所有人口風都給我緊點,不要讓宋小姐知道分毫。否則的話……他們的下場就是你們的。”
“是。”
幾個保鏢整齊劃一的回答,麵色諱莫如深。
再次回到主別墅樓,戰雲天沒有回臥室,而是打開宋依依睡的客房的門進去。
他掀開被子,感受到熟悉氣息的宋依依自發的伸手往戰雲天的方向摸過去,知道被他握住手,這才沒再動,紅唇輕輕地勾著,露出乖巧的笑容來。
如果把這一幕錄下來,到時候給宋依依看,她一定會驚訝的要死。
自己怎麼就對戰雲天潛意識裏這麼依賴呢,而且對他的氣息也太熟悉太習慣了吧。
這種深入骨髓一般的習慣,如果以後都不能再觸碰,她真的會適應嗎?
小心翼翼的避開她受傷的手臂,戰雲天把宋依依抱在懷裏。溫熱的身軀相貼的瞬間,仿佛胸口缺失的一塊兒終於完整。
第二天,宋依依醒來時床上之後她一個人。
“奇怪,我怎麼總覺得昨晚戰雲天也在這邊?”
自言自語的說著,宋依依卻沒查找到絲毫端倪。
畢竟戰雲天起床之後把一切屬於自己的痕跡都給抹去,宋依依當然是什麼都找不到,就以為自己昨晚可能是睡傻了,所以出現了錯覺。
等她洗漱完下樓時,戰雲天正在吃早餐。
“醒了?傷口怎麼樣?”
見她過來,戰雲天放下筷子,蹙眉詢問。
“好多了。”
她剛才看了,紗布似乎是新換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眼前人做的這些。
宋依依別扭了一陣,還是低聲道了謝。
“謝謝。”
“吃飯吧。”
戰雲天沒再說什麼,讓宋依依坐下吃飯。
香噴噴的小米南瓜粥配上清爽可口的小菜,還有包子跟油條任意選擇,另外一人還有一枚水煮蛋。樣式簡單,卻又營養豐富。
“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
“不行。”宋依依一邊擦嘴一邊說:“公司剛好今天有個部門會議,挺重要的,我想去旁聽。”
“讓林墨跟著你。”
戰雲天沒有反對,隻安排了自己信任的人跟著。
這是他的讓步,宋依依當然也不會得寸進尺,破壞兩人之間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