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裏的菜,我不是很熟悉,你來吧,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你也別跟我客氣。”
楊晴點了肥牛,凍豆腐,金針菇,豬腦,大白菜等8個菜,儼然一副不把我吃窮絕不罷休的架勢。
我叫了兩瓶百威啤酒,在她上廁所補妝的當口,我到外麵的士多店買了一包芙蓉王。
吃完飯,我們在夜風裏漫步,街上的店鋪依然燈火輝煌。我們走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我們的身上也是五顏六色。
我們就這麼走著,走過了人民公園,走過了沃爾瑪,走過了肯德基,走過了陝西麵館。然後,拐進了我所在的小區。
進了我的房間,看到滿床的書,以及牆壁上貼著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楊晴十分驚訝:“你會寫毛筆字?”
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
楊晴拿起桌麵上的毛筆,沾了一下墨水,在紙上寫起字來:“現在很少人寫這個了,難得你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不錯不錯。”
“這有什麼?我自幼熱愛文藝,自學成才。我還在上小學的時候,書法和繪畫就經常獲獎。這些獎狀至今還保存著,整整一箱。前年我回老家,還特意找來看,那些獎狀的顏色已經變成屎黃,上麵橫七豎八地布滿蟑螂屎。我還跟朋友開玩笑說,那是我的屎黃年代。”我開始了滔滔不絕的王婆賣瓜:“上高中那會,我還自費出版了一本雜文集,書名叫《冰點》。還因此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那本定價八元五角的小集子,居然賣了八百多本。而總數也才一千本。成本收回之餘,還賺了一票。盈利的五百多塊,我慷慨地請了全班同學去KTV。那段時間,我出入學校都要戴帽子了。我每次走在校園小道上,免不了有人指指點點:看,那不是咱們學校的才子張文嗎!好比在猴子堆裏,看到了企鵝!可惜啊,好光陰一去不返,青春如同樹上的皺紋,日漸枯萎。理想豐滿,現實骨感。如今文藝隻能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啦!”
楊晴一臉崇拜地看著我:“你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張大才子,給我寫幾個字,好不好?”
我接過她手中的毛筆,說:“遵命。楊姑娘要寫什麼字?”
“就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勾引是在下半夜開始的,我都洗完澡了,楊晴還拿著毛筆在書桌上描呀描的。我站在她的身後,開始毛手毛腳起來,先是摸她的頭發,接著就是她白嫩的小手,看她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我的手伸向了她的裙擺,當我長驅直入時,她的下麵早已是春水泛濫。楊晴一下子癱軟在我的身上,雙眼迷離,嘴裏哼哼唧唧。我順勢把她抱了起來,將她放在我柔軟的床上,看著她那雙迷人的山峰,我霍地撲了上去……
早上醒來,我感覺到十分疲憊,像是從操場剛剛跑完10圈回來。看著依然熟睡的楊晴,心裏突然感覺到一陣厭倦。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從今天起,我們將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