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亂花迷眼
為了肥牛的憤世嫉俗,我帶他去皇宮見識見識。老葉打從曾小姐理事之後,也有點意興闌珊,幾乎晚晚泡在皇宮裏了。頗有樂不思蜀味道,好象是鐵了心鉚定小麗了。
肥牛初進皇宮,有如劉姥姥初進大觀園。眼前兩麵排迎賓的禮儀小姐穿著高腰開叉旗袍的站在那裏,讓肥牛雙眼發光,等到人家向他躬身行禮時,更是嚇了一跳。沿途是金壁輝煌的擺設,成行列隊的花枝招展的小姐穿行疾進。其中一個還向肥牛拋了媚眼,風騷放電。
肥牛口水直流,不禁歎道:“她們去哪呢?可惜啊。”我笑笑說:“去見客人唄,隻有客人選中了,才可以陪座。遇到挑剔的客人,還要換幾派走過場呢!”肥牛大喜:“那是不是凡是客人都是這樣,豈不是當皇帝一般?”我打趣他道說:“到時你挑吧,找個象小倩一樣的好了。”
進去房間時,葉經理見是肥牛來了,叫他快過來坐。要他陪他喝酒,說是看“今天的日子誰怕誰”了,肥牛訕訕笑著坐下,這小子的心思我明白。他今晚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看到那位台幹莊專員也來了。
自從王董來了大陸之後,他是低調做人,隻埋頭在車間調試老機器。即使對於葉經理和曾小姐的明爭暗鬥也是充耳不聞。誰叫他要養家糊口呢?小心做事是他的風格。等到王董回台灣,曾小姐這個潛在的威脅也暫時回香港了。
他才又枯木逢春,生機勃勃地恢複起炮兵排長的本色來。這不,他毫無顧忌地狂啃亂親身邊的小姐,這妞跟上次的如出一徹,毫無例外地是胸前“偉大”的奶媽角色。隻有看我和肥牛進來時,他才從埋頭苦幹中停下來,對我倆點頭示好,人也馬上變得危襟正坐。葉經理用台語對他說,大意是自已人,出來玩不礙事。他笑得燦爛如花,哪管我們了。又去忙乎對付奶媽了。
豆豆早已在等我,一來就坐在我身邊,親熱地吻了一下。看得肥牛眼都直了,問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林妹妹?我向豆豆介紹肥牛,說是我的同學。豆豆客氣地跟他打招呼。肥牛仍是癡態不改,看來是在研究他究竟哪裏長得不夠我帥,為什麼同人不同命?
]我對小麗說,“麗姐給我的朋友介紹個靚女來吧。他還是處男呢!”小麗聽了,即時挨近肥牛,淫蕩地說:“靚仔,我陪你好不?”肥仔臉馬上“唰”地紅了,嘴上的酒差點出來。要知道小麗這樣風騷的女人媚力是何其足。
看到肥牛的窘態,老葉和小麗都不禁笑了。“靚仔,你喜歡什麼類型呢?”“我...”肥牛不知如何作答,我怕他說出:象你這樣吧之類唐突失禮的話,於是對小麗說,“多叫幾個MM給他挑挑,人家處男難道還沒有選擇的權利嗎?”小麗聽得花枝亂顛地去了。
不一會兒,小麗就帶了六七個燕瘦環肥,各具姿豔的小姐進來。她們可能都是小麗的相熟姐妹,一般有好服伺的客人,小麗都會率先關照。那些姐兒看到肥牛身體壯闊,又憨厚麵善,不禁頓生好感。個個搔首弄姿,躍躍欲試。肥牛哪見過這樣的陣勢?
他畢業後在老家小鎮老實本份,被逼出為之後,一直顛沛流離,從沒有過穩定的工作,更談不上有何風月了。肥牛這會心情緊張興奮可想而知,腦袋裏一定浮現了從三級片中學得的十八般武藝對著眼前的美眉輪流演習一遍。
小麗見他呆著隻顧眼睜睜看,不由得納悶。其中一個穿黑色的吊裙的小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邊的透明吊帶竟然滑落,她唉喲一聲,側身微彎地扶起,分明是對著肥牛露出半團酢胸,活脫是個葉子楣。
肥牛憨憨地笑了,轉過一邊不好意思看。我問他究竟看上哪個了?他期期艾艾,不置可否。半天才說沒有象小倩的。這家夥還真當這裏是補償初戀遺憾的天堂。我擺擺手,示意她們出去了,那個吊文胸帶的還呶呶嘴。
小麗又帶了一批人馬過來。這次參差不齊。有幾個還稍具姿色,其餘的平庸。我想起了一個寓言,就是一個小孩在撿麥穗,剛開頭撿到大顆的,但想到後麵可能有更大的,而是越走越丟,結果最後揀到最小的。歡場裏的小姐也是一樣,越是往後越是籮底桔了。
我真擔心肥牛不但挑不到自已的夢中小倩,還丟了葉子楣。誰知,肥牛把手一揮,指著一個長頭發的高個小姐說:“就是她吧。”我一看,那妞除了長腿筆直有點象倩倩之外,沒有特別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