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亦真亦假 痛心人愛恨交集
我打開了房門。裏麵燈光齊黑，隻有一個插滿燭火的大蛋糕在中央，大家圍著，唱著生日歌。燭光中，泓在怔怔在看著我，隻有她並沒有和大家一起在歡唱。我和曾小姐老公的先後離開，讓泓擔心。此時她大概是在害怕什麼。我心中痛楚：即使泓失足於周總，於她何辜？我仍然會愛她，不想她再受一點傷害！
我強作精神，堆笑迎麵，若無其事地和應著，跟著大家一起唱生日歌。邊唱邊慢慢地走向泓身邊。泓也似被我柔情的目光感染，漸漸舒眉展笑，也唱了起來。大家一起拍著手掌，女壽星終於許下了願望，並吹熄了蠟燭。大家分起吃蛋糕來，美味的蛋糕讓人暫時忘記了一切不快。不知何時，大家打起了蛋糕仗來了。他們互相在對方的臉上塗抹蛋糕，很快都變成了大花臉，繼而越玩越瘋，過份地互扔起蛋糕起來。
這樣的情景，讓我無心戀戰，我帶著泓左閃右避，正好趁勢離開。這時曾小公老公正好回來，他捂著受傷的鼻子，貓下腰，聽著熱鬧，躡手躡腳地走進這一混亂的場麵之中，不期然正好被一塊大大的蛋糕扔中了，滿臉和眼鏡全是蛋糕奶油。“誰扔的？誰扔的？有無搞錯？”他老羞成惱，不停地喊道。
我和泓不理會他，隻想快點走出來。肥牛還陷在混戰中。女孩子們的尖聲驚叫和放蕩打鬧讓他興奮莫名，我叫他也死死不肯提早離開。隻得任由他，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裏鬧。
“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問泓道。“沒有，噢，你不要動，你臉上還有奶油。”泓邊說著邊幫我細細地擦拭著臉。泓近在咫尺，正好是可以摟抱的距離。泓滿是關切之情，我慶幸泓沒有過份受到騷擾。
在她溫柔流露的那一刻，我衝動地抱起了她，緊緊地。“怎麼了，豐，放開我呢。這是街人，人多。”泓在羞郝地說。突然曾小姐老公的話又再一次響起我耳邊。如利劍一般揮斷了我繃緊而脆弱的心弦。一下子我渾身無力，鬆開了下來。“你又怎麼了？”泓再問，隻是此次明顯地失望了一些。“沒什麼，今天可真是瘋狂。”我答非所問。
我心中有種蠢蠢欲動，如鯁在咽。這是我們兩人獨處的時候，我能問泓：她和周總之間的真正關係嗎？曾小姐老公說的，究竟是屬實還隻是他在蓄意戲弄我？我欲言卻止，喉嚨幹澀得如身處沙漠烈日之下。泓和我麵對著，近乎可以嗅到她的氣息。她臉上微紅，也似在凝息緊張。可掩飾不住的是身體，正一起一伏的，散發了熾旺的熱。
“我——”我喉嚨快要冒煙了，就是說不出想問泓的話。我既想證實，又怕麵對，更害怕泓因此而對我愴惶而逃！“嗯——”泓在低低地應，好象在聽著宣判一般。晚上泓幾次反常的表情浮現在我腦海之中。我不能再讓她處於太過緊張之中，我決定放棄。當作沒有聽過吧，這是最好的。
“我想說，我要去深圳一趟，秦老先生好象不行，他住院了。我要看望他一下。”此時我隻想逃避，暫時離開一下，在和泓那窒息般的掙紮。“是現在嗎？”泓也出乎意料。“嗯。”我應道，不再作過多的解釋。“那你小心一點，現在很晚了。”泓放鬆了一下，對我說道。我送了泓回去之後，就直奔深圳了。
“請問是這裏嗎？這裏就是富達集團的廠部了。”的士司機打亮了燈在叫道。他的聲音驚醒了沉在思緒中的我。我看了一下豆豆，隻見她已不知不覺地頭枕著我的大腿上，睡得正香。一隻手還在緊緊地抓緊了我的衣衫一角。“師傅，麻煩你就再轉多一圈吧。”我徐徐說道。“什麼？”司機轉而閉聲，也不打話，馬上發動，車子掉頭又再跑起來。車上搖晃著，象放著一首搖籃曲。車廂裏黑漆著，我輕輕地撫摸著豆豆的頭發，柔柔的，滑滑的。讓人感到光潔如一副絲綢羅緞……隻有此刻，豆豆讓我感受到人生還有華麗。
從深圳回來，我疲倦得不行。可是我上班時，卻看到肥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絕不是蛋糕所能傷害到的。我忙他是怎麼回事？肥牛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你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我眼光銳利地問。肥牛不發一言算是默認了。“你又發酒瘋了吧？拜托你收心養性一點，娜娜受不了驚嚇的，你動不動就掛彩，可不是一個好爸爸和好老公的樣子。”我肝火正旺，不由得教訓起肥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