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雲小天並不是看宋明澈看得入迷,而是開始犯困了。
在將師傅轉身背對著他們時候,胡天遊轉身向雲小天眨了眨眼睛,朝她指了指宋明澈,豎起了大拇指。
然後在將師傅轉過身前恢複認真讀書的模樣。
雲小天現在真的頭疼得厲害,本來一晚上沒睡,這腦子就懵懵的。
突然出現一個攪局的宋明澈也就罷了,現在胡天遊也誤會自己了。
他肯定以為自己是看宋明澈入了迷才被將師傅打的,這家夥大嘴巴得很,下了堂估計所有人都知道了。
但她現在還清醒不起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下了迷藥一般,這眼皮已經不聽自己使喚了,總是自己就閉上了。
後來,雲小天是被大家的說話聲給吵醒的。
她從桌子上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好看見胡天遊朝自己走過來。
“哎呦,大郡主,您可總算是醒了。”胡天遊打趣地說。
雲小天看著大家收拾東西的樣子,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再看看外麵的天空,沒錯,是到了下堂的時辰。
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睡的?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將師傅竟然允許她在堂上睡覺,並且直到下堂都沒有叫醒她?
這,著實不符合常理。
“胡瓜,你疼嗎?”雲小天問胡天遊。
胡天遊咬著牙,狂眨眼睛。把自己的腳從雲小天的腳下移走,在原地轉了一圈,甩了甩腳脖子!
抬著下巴問:“你說疼不疼,下次你能不能掐一下自己?堂堂一個郡主,男女授受不親你懂嗎?”
“看來胡瓜最近沒少下功夫,授受不親都會用了。”已經收拾好了的劉文頤走過來,拍著胡天遊的肩膀打趣地說。
胡天遊下意識地挪開了自己的肩膀,撇了一眼劉文頤:“劉大公子真是說笑了,鄙人粗人一個,怎麼用心也趕不上您呐。”
劉文頤有點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雲小天也看出兩人氣氛緊張,就趕緊打圓場地說:“行了,行了,胡瓜,發生什麼了?你快告訴我。”
“切。”胡天遊冷哼一聲,拎起自己的包裹,轉身出了學堂。
雲小天也不收拾東西了,直接跟著他跑了出去。
“胡瓜,你給我站住!”雲小天在胡天遊身後喊道。
胡天遊知趣地停下腳步,他剛才不是衝雲小天發脾氣,隻是看不慣劉文頤那副假惺惺的樣子罷了。
“你怎麼了?大家都是朋友,你最近怎麼對劉文頤態度那麼差?”雲小天停在胡天遊的麵前,小聲地問他。
其實,這學堂裏麵,欺負雲小天次數最多的就是胡天遊,被雲小天欺負次數最多的也是胡天遊。
他們兩個從小一起打著長大的,一天不吵架,雲小天就會覺得胡天遊是不是病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天天地裝模作樣,簡直有辱斯文!”
不知為何,胡天遊突然變得氣憤起來,吭哧吭哧地喘著氣。
“胡瓜,你說這話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把劉丞相也給罵了?”
雲小天不可思議地看著胡天遊,覺得他這次有點過了。
胡天遊知道自己需要解釋一番,所以湊在雲小天的耳旁,嘰嘰咕咕地說了一大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