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笑,住嘴!統統住嘴!滾,都給本公子滾!”
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孫嶽才意識到周圍滿大街的嘲笑,他拿著長劍,狀若瘋癲的瘋狂朝四周的人群撲去。
人群轟的四散而逃,但譏笑聲更大了。
“二公子,大公子叫你過去。”
突然,兩名武卒八重的男子拉住孫嶽,其中一人神色肅穆的說道。
聽到男子的話,孫嶽頓時冷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畏懼,腳步遲疑,道:“大、大哥來了?”
在街道旁的一個偏僻角落裏,一個二十五六歲,身著華貴長袍的男子靜靜的站在屋簷下。他的容貌俊朗,身材挺拔,隻是左邊眼角處,一條寸長的刀疤讓原本卓爾不凡的氣質,變得有些猙獰冷酷。
當見到男子,孫嶽的臉色更加慘白了,手指忍不住再輕輕的顫抖起來。
孫嶽恭敬的走到男子身旁,低著頭叫道:“大哥,您、您來了?”
“啪!”
男子一巴掌扇在孫嶽的臉上,將孫嶽扇了幾個團團轉。
男子輕輕的收回手掌,淡淡的問道:“你拿玲兒作為賭注,輸了?”
男子的話沒有半點怒氣,孫嶽卻撲通一聲嚇的跪在了地上,滿臉惶恐的道:“大哥,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男子翹了翹眉毛,道:“哦?你知道錯了?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
孫嶽慌忙道:“我、我不應該將玲兒做賭注,辜負大哥的一番心思。”
“嗬嗬嗬嗬。”男子氣極而笑,道:“你還知道我的一番心思?你知道為了讓你這個不成器的家夥將來過的好點,我花了多少心思和代價,才說通嶽家將嶽玲許配給你嗎?”
但男子神色一轉,怒道:“不過你最大的錯誤,是不應該輸給一個賤民,更不應該如此廢物,竟被一個賤民給嚇尿了,你簡直是將我孫家的臉丟盡了!”
看到男子慍怒的神色,孫嶽反而悄悄鬆了一口氣,可憐兮兮的道:“大哥,我知道我錯了,你要打就打我吧!可恨那蘇樂竟然隱藏實力,大哥,現在我該怎麼辦啊?”
想到嶽玲還有嶽家的勢力,孫嶽也不由開始頭疼後悔了起來。
男子冷聲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想辦法拿回你和嶽玲的婚約,還有那個叫蘇樂的小子,竟敢和我孫家作對,他必須死!”
孫嶽露出仇恨的神色,卻有些遲疑道:“可是…大哥,那個蘇樂前麵得到了大營還有將女殿下的嘉獎,我們要殺他,會不會?”
男子淡淡一哼,失望的看了孫嶽一眼,譏笑道:“嗬嗬,一個賤民,隻不過是因為將女殿下為了鼓舞全軍士氣,才狗屎運的被選中,你真以為將女殿下高高在上的身份,會在乎一個賤民的死活?隻要我們做的不明顯,就不會有半點麻煩。當然,如果就直截了當的殺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男子露出陰狠的神色:“今晚,我會去拜訪你們的統領,凡是和我孫家作對的,我會讓他好好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然後再命喪九泉!”
“殺!”
震天的戰鼓聲響徹山野,藍黃兩片海洋,洶湧的浪潮狠狠的擊撞在一起,很快便將山野淹沒。
夏軍退守到第二道防線後不久,商軍便跟隨而至,絲毫不給商軍喘息的機會,繼續發動著強攻。
蘇樂等開山營的士卒,僅休整了十二天,在蘇樂和孫嶽賭鬥後的第三天,便接到了趕赴戰場的命令。
“防守陣型!”
“長槍隊,刺!”
鋒線上,蘇樂揮舞著戰旗,一邊抵擋著商軍的進攻,一邊連連下達著命令。
剛剛加入軍營的新丁,在敵人瘋狂的攻勢麵前,一個個臉色蒼白,滿臉恐懼,手中的動作漏洞百出,全靠老兵的輔助,還有蘇樂的補漏才勉強保持住防線。
而開山營其他地方的校隊,在商軍僅僅兩次的攻擊中,便又倒下了足足一成的兵力。
因為補充的新丁太多,原來的老兵幾乎全被打散,一支卒伍裏麵超過五成都是新兵,導致校隊的實力大大下降,雖然校隊的人數是以前黑水旗的六倍,可發揮的實力卻反而還不如黑水旗強大。
“額哈!”
蘇樂站在校隊的最前,大喝之中,長長的旗槍將前方五名衝過來的敵人一槍砸到,鮮血噴濺,巨吼的蘇樂宛如浴血戰神!
新兵們一個個望向蘇樂的目光,充滿了熾熱的崇拜和向往。
蘇樂一抹臉上的鮮血,嘿然吼道:“小崽子們,幹掉商鬼就這麼簡單,跟老子一起上,將來你們也能像老子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