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寶畫卷,當真神奇!這已經是第三種藥氣了,第一種能夠讓他傷口痊愈,第二種能夠消除疲勞,這第三種,似乎能夠解毒。
方才能夠殺掉孫昊,確實也是僥幸,若不是孫昊以為自己中毒,絕無動彈的可能性,自己斷然不可能在關鍵時候發動致命一擊,所以孫昊死的確實有些冤枉。
說冤枉,也是未必,能夠死在我蘇樂手中,也算是你的榮幸了!蘇樂扛著長槍,一路回到營地。
一大清早,營地的校場上就已經傳來呼喝聲,五校士卒們已經養成良好的習慣,就算沒有蘇樂的督促,他們也會抓緊時間練習軍陣,李竹,徐牛,侯順不斷地揮舞著戰旗,所有的士卒都像穿花一般,呈詭異的步伐交換方位。
蘇樂哈哈大笑兩聲,掩去了身上的傷口,大聲吼道:“五校士卒們,聽令……”
黑水鎮,孫家在此已經盤踞了百年之久,上百年時間,孫家將黑水鎮這一帶經營的滴水不漏,算是這一地區的強力地頭蛇。
當孫昊的死訊傳入孫家的時候,整個孫家便已經炸開了鍋。
孫嶽孫昊兩人,乃是孫家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大哥孫昊三十三歲便踏入武俥境界,也是孫家最年輕的武俥強者,孫嶽雖不如他哥哥,但勝在年輕,進入武卒境界的時候也僅有二十五歲。
前後不到一個月之間,兩人盡皆死在一位十六歲的小校手上……
“殺子之仇不報,我孫斌誓不為人,我一會兒就去開山營找楊奇,我要親手殺了那個畜生!”
靈堂之上,孫斌怒吼一聲,一拳擊打在旁邊的大青石上,整塊大青石頓時布滿了細密的裂紋,隨後就開始稀裏嘩啦的崩解開來。
“哼,孫斌,你還是改不了這個火爆脾氣!”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內堂之中飄了出來,那人便是孫家現任家主孫愁,“開山營雖說是炮灰營,但畢竟是夏**隊,擅闖進去,還亂殺人,牽扯起來這後果你可考慮過?”
“可是我兩個兒子,難道就這樣枉死在那個姓蘇的小畜生手上?”孫斌一把抓住一塊碎裂的石塊,用力一捏,石塊在他手上便成了一團粉末。
“蘇樂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小校罷了,雖說最近他屢立奇功,想要除掉他,方法還是有很多的,未必就一定需要正麵動力。”孫愁嘿嘿一笑。
“父親,你有什麼辦法?”孫斌眼睛一亮,盯著孫愁問道。
“黑頂山那邊,最近這段時間匪患嚴重,其中的匪首叫做方璿,你還記得嗎?”孫愁慢悠悠的說著,手上卻多了一根煙杆,他將煙絲填入煙杆,用手指輕輕一撮,竟然就將煙絲點燃,吧唧吧唧的抽了兩口。
“方璿?你是說當年那個屠人方璿?”孫斌臉色陰晴不定,卻不知道父親這個時候扯上他幹什麼。
“當年方璿受了重傷,被我孫家所救,後來他流竄到黑頂山發展,糾集匪徒,現在也混成了黑頂山的一個大當家,現在這個恩,也該方璿報了。”
“父親,你是想借以方璿之手,除掉蘇樂?可是蘇樂在軍營之中,方璿雖然進入武俥境界,但他畢竟是個匪寇,如何進入軍營之中殺死蘇樂?”
孫愁沒好氣的瞪了兩眼孫斌,這個兒子考慮問題就是少根弦,隻有將話說的明白一些,“現在夏國受到商國的猛烈攻擊,西疆大營自顧不暇,黑頂山的那些匪寇們見有機可乘,又死灰複燃了,屢屢擾亂我西疆後方,你想在這大營頭疼之時,我們獻上此計,焉有不被采納的道理?隻要那蘇樂出了軍營,哼哼!”
孫愁說完一聲冷哼,殺氣凜然。
孫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父親是想將讓開山營把蘇樂派至黑頂山剿匪,借用方璿之手幹掉蘇樂,確實是一個行之有效的好辦法!為什麼自己就沒能想到?
蘇樂的軍陣,在開山營之中已是聲名遠播。
清晨,開山營第三統所有小校帶領各校士卒,早早的站在校場之上。
冰風刺骨,大旗飄揚,整個校場上鴉雀無聲。
統領朱聰披著熊皮大裘,帶著其他幾名小校大步而來,走到蘇樂身前,一拱手道,“蘇小校,我統領下的各位小校,久聞五校軍陣的大名,都熱切的想要觀摩學習學習,請你不吝賜教,演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