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日楊彪卻跟張玉卯上了,張玉剛剛舉薦,楊彪就插話問道:那開山營的蘇樂實力如何?年齡幾何?有何戰功?何德何能?
張玉心中也是嘀咕,這楊彪也算是上一輩了,跟自己這個小輩放對,也不怕丟了麵子。
不管如何,楊彪是豁出去了,失子之痛,已經讓楊彪非常不爽,這個時候若還不打壓一下張玉,怕是整個張家都要騎在楊家頭上做窩。
夏軍所有的士卒都在軍中有檔案備份,張玉便如實回答:“蘇樂今年不到十七,武卒境界,原位開山營三統小校,當日開山營被擊潰,此人不斷沒有潰逃,反而一路收攏士卒,挽救了半個開山營,爾後更是跟隨我一同守護陣眼。”
“十七歲?武卒境界?”
當場眾位高級將士們也有些愣住了,蘇樂的境界確實低了點,不過既然張玉力薦此人,想要破格提拔,也不無不可。
楊彪卻笑道:“這破格,怕是破的有點大吧?隨便一位武俥,就能夠將整個營挑翻了,武卒注定是無法勝任一個營的營主的。”
張玉不依這話,他自是不畏懼楊彪,也懶得給楊彪的麵子,兩人就這樣當場爭論起來,爭論來爭論去,結果就爭論出了一個焦點,蘇樂是否是武俥的對手?
蘇樂不在當場,自然無法驗證,張玉見識過蘇樂的手段,以張玉武士境界的眼光,他一眼就能夠看出蘇樂的不凡,那日蘇樂射出的那一箭更是讓商軍銀翼營的薛白都有些狼狽。
既然楊彪這麼說話,張玉便順著楊彪的話說道:“此人天賦極高,就算現在僅僅是個武卒,我想對付普通的武俥,怕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嗎?”楊彪一臉怪笑:“以武卒的實力,挑戰武俥?天下還有這等奇人?倘若真的如此我楊彪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了,不過派遣指揮使的時候,我倒是想派人去看看,他蘇樂有沒有資格挑戰武俥!”
便是因為楊彪的這句話,任免之時,便來了幾位指揮使。
而其中蒙山使,就是楊彪指派的指揮使,韓悟則是張玉所指派。
韓悟絲毫不給蒙山使的麵子,當麵直斥蒙山使,蒙山使倒是不怒,而是眼神輕佻的看著蘇樂說道:“楊彪大人有令,他要看看蘇樂到底有沒有資格當上營主之位,若是蘇樂連我一個武俥都打不過,自然是不夠資格。”
“哼,任免令牌與火印文書都已經下發了,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蒙山使說了算,蘇樂!接營旗!”韓悟說著,後麵的人就已經遞上來一支戰旗,韓悟隨即將戰旗抖開,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的蘇字。
營主旗,無論是做工,還是技藝,都比小校的戰旗考究的多,在戰場之上能夠調用的天地元氣更加廣泛。
“慢!”
韓悟真想將營旗遞給蘇樂,旁邊的蒙山使則伸手攔住了。
“蒙山使,你想造反嗎?這營主是主帥親自下發,你有什麼資格攔截?”韓悟怒道。
“韓悟,別忘了,任免一位炮灰營需要我們數位指揮使前來?楊彪大人的諭令,蘇樂必須證明自己的實力,我蒙山使實力低下,隻有區區武俥五重,以我的實力擔任一營之主尚且有些勉強,倘若這蘇樂不是我的對手,那麼他這個營主……就是沒有資格,就算是主帥,也要收回自己的成命!”
蒙山使不慌不慌的說道。
韓悟皺了皺眉頭,張玉派他來的時候,也曾叮囑過他,這事情楊家想在裏麵攪黃了,所以讓他多幾個心眼。本來韓悟還奇怪,楊家偌大的勢力,值得為了一個炮灰營營主在這裏較真?現在看來,人家還真的就較這個真了。
在不遠處,圍觀的一些小校,旗長,士卒們見到這一幕,一個個也是眉頭皺起,那位蒙山使就是典型的刁難人了。
一般來說,炮灰營營主沒有明確的級別規定,不過能夠做到營主之位,差不多都是武俥五重到武俥十重之間,甚至也有部分武士因為沒有精銳營的編製,隻能夠帶領炮灰營,楊奇就是其中的例子。
可是蘇樂不是破例嗎?況且從開始到現在,蘇樂已經數次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不知道這個蒙山使要費這麼大勁,一定要讓蘇樂襠部商營主,為的是什麼?
此時軍營之中的氣氛變得很差,圍觀的士卒,以及李竹,侯順等人,都是陰測測的不說話。
反倒是蘇樂微微一笑,說道:“指揮使大人,楊彪副統帥說的不錯,若是我蘇樂連區區一位武俥五重都打不過,那麼這營主之位,我不要也罷。”
好狂的話!
韓悟雖然相信張玉大人的眼光,知道蘇樂此人非同一般,否則張玉大人吃飽了撐的,挺一位武卒做營主?可是人家就敢憑借一位武卒的身份,說出“區區武俥五重”的話,這未免也太托大了。
蒙山使的眉毛也是微微一挑,看蘇樂這臉上的自信,不像是裝的,可是他卻十分納悶,這蘇樂無論怎麼看都是武卒,他到底是依仗什麼有如此底氣?
難不成張家給了他什麼神兵法寶?